第18章 誓师大会之练习“拉歌”

几天的折腾，随着□□兵的归队又恢复宿舍、训练场、饭堂象□□瞄准似的“三点一线”日子。晚上接到通知，旅长要来给新兵们作报告，下午召开誓师大会。所有人都挺高兴，“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北戴河这地方太冷了，我们天天在外面冷风吹着，冻手冻脚的，哪有坐在屋子里舒服？不过，即使坐在屋子里我们也消停不得。不知道听谁说的，张作霖大字不识一个，却手下有精兵十万，他怕手下没事干给自己招惹事非，就让他的士兵们今天从这儿挖一个大坑，明天从那儿挖一个大坑，三天以后再让他们把坑埋上，第四天重新再挖，馒头窝头稀饭黑咸菜管够，反反复复，周而复始。士们兵烦死了，不理解张大帅的意思，却又不敢违犯军令，有几个偷了懒便被打了几十大板差点咽过气去。后来，日本人进攻，他们挖战壕的速度、自身素质个顶个,都是杠杠的。我们当然不是土匪，如果有点很相似的那就是新兵们不能长时间地闲着，闲着就会想家，容易发生象□□兵逃跑的幺蛾子，连排长们虽然不会让我们去挖坑，可是闲暇时比室外训练还要忙，要学习《条例条令》，要练习唱歌、拉歌。

        旅长要给新战士们作报告，部队形象要好，士气要高，一时间整个新兵营乱七八糟的吼叫声撞破整洁的楼道，响彻整个寒冷的天空。

        部队里的歌声全部是吼出来的，如果把一首软绵绵的抒情歌曲吼出来你都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风味，呵呵。《团结就是力量》、《学习雷峰好榜样》、《大刀枪向鬼子们头上砍去》……这些在娘胎里就熟悉的歌曲，立刻便朗朗上口了，几百人一合，嗡嗡的掀翻屋顶的气势，的确振奋人心。

        唱歌和拉歌，是当兵的两项基本功。

        拉歌，方式简单，却能反映出一个部队同仇敌忾的气势。拉歌用一些简单的歌曲改编，不婆婆妈妈，不脱泥带水。象“两只老虎，两中老虎，跑的快，跑的快，一个没有尾巴，一个没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打不到，见到小松鼠，松鼠有几只，让我数一数，一二三四五。”“说你行，你就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不行，就拉出来溜溜。一二三四五，看你有没有，快、快、快”“叫你唱，你就唱，扭扭捏捏不象样，象什么？”所有战士会附和道：“大姑娘”然后指挥员又会喊道：“我们给他们呱唧呱唧”于是战士们有节奏地拍起了响亮的巴掌，边拍边喊：“123、321、1234567，快、快、快”所有人都会嗨起。后来不知道哪个有才的战士把《刘三姐》电影里的山歌对唱引入了拉歌，让官兵们耳目一亮。拉歌全靠指挥，指挥员越是花样层出不穷，对手越是无力招架，只得败下阵去老老实实地唱歌，往往一场电影、一场大会变成了拉歌唱歌的比赛。

        部队是一个讲究“仪式感”的地方，这种“仪式感”就象熔岩一样流淌每一个官兵的血液里面，以至于他们离开部队依然保持这样的习惯。早晨起床、家什摆放、接待战友、待人接物、干活儿……没当过兵的人与那些当过兵的人一接触，都感觉倍受尊重，也非常享受他们的真诚。不过，有些地方的人反而常常会利用他们的真诚，干最多的活儿，干别人不想干的活儿，经济政治待遇却一般一般……噢，扯远了，言归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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