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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御书房孤家寡人


  几名握刀持枪的大内侍卫警惕的把守着皇宫内的御书房,高大轩敞的殿宇内铺着厚厚的细绒红地毯,寂静无声。宽大的书案上杂乱而有序的磊放着许多奏章,御笔水丞端砚静置一侧,半掩着的青花瓷盖碗茶里袅袅的飘出大红袍馥郁清香,镶玉嵌宝的金色龙椅上空铺着金黄色豹纹大毛褥垫,不见皇帝。

  空旷的御书房里仿佛空无一人,只有屏息凝神细瞧右边偏殿里,才会发现那一排排高大整齐的紫檀木书架间,影影绰绰有人影晃动。

  皇上已脱去金冕,只着一袭明黄长袍,虎目龙睛,威仪不凡的面容上略有些疲累之色,想是因为刚下朝的缘故,毕竟也是年近五十了。

  皇上默默的在书架间踱步,东看看,西瞅瞅,时而也会伸伸胳膊舒展筋骨。

  一位身着茄紫滚金绣虎锦服的精干彪悍的壮年男子仿佛影子般不紧不慢悄无声响的躬身跟随其后。

  半晌才听皇上喃喃的低叹道:“怎么老六还不想回京么?!”

  锦衣男子沉默。

  皇上默默走了几步,又问道:“老六现到哪里了?”

  锦衣男子道:“回皇上,六皇子现出了豫州了!”

  皇上叹了口气道:“身子骨还好么?”

  锦衣男子道:“回皇上,六皇子身子安好!”

  皇上微点点头,轻声道:“叫人好生侍侯着,不得有半点差池!什么时候他想回京了,就立即密报我!”

  那男子立即垂手躬身应道:“遵旨!”

  皇上走了几步方又低声问道:“京中各大王府可有什么动静?”

  那壮年锦衣男子低头答道:“倒都还算安静。忠顺亲王近日派了人马去了滇、辽两地。”

  皇上问:“一定要派人盯紧了,但有动静,立即来报!”

  那锦衣男子低头答道:“微臣遵命!”

  皇子又问:“北静王做什么呢?”

  那男锦衣子答道:“自北静王妃生病以来,四处忙着寻医问药,倒没见别的动静!北静王太妃却忙着选侧妃呢!”

  皇上点点头,沉默不语。

  那锦衣男子却道:“两日前,漕帮帮主许忠海的小儿子来京中了!”

  皇上道:“哦,他来做什么?”

  锦衣男子道:“未见与什么人相与,不过是许忠海吩咐暗中保护林如海的千金回苏州的。”

  皇上道:“哦,那许忠海倒是个知恩图报的。”

  锦衣男子道:“当年林如海奉密旨暗助漕帮平定内乱,那许帮主一直记着。自林如海死后,一直暗中派人保护着林家在苏州扬州的家产!”

  皇上道:“朕记得林如海只留下一个女儿,是住在贾家的。怎么却要回去了?可知为什么?”

  锦衣男子道:“林如海死后,林姑娘住在京中已三年了。如今十四了,说是父母托梦叫回去的!”

  皇上略一沉吟道:“林如海为官清正颇有建树,生前又替朕平定了漕帮内乱,功莫大焉。这两年的盐政税收却是大不如以前了。朕倒忘了他还有个女儿了,这丫头倒也可怜,无父无母,又无兄弟姐妹的。朕就先看这许忠海如何暗中护着了。”

  锦衣男子道:“是,微臣遵命!”

  皇上道:“还有严密监视漕帮的动静,不能叫与任何势力勾结了。”

  锦衣男子道:“是!”

  皇上又道:“几个皇子那里动静如何啊?”

  锦衣男子道:“大皇子、四皇子常在一处吃酒玩乐,二皇子、五皇子、八皇子走的近,三皇子、七皇子倒都未见与谁走的近。”

  皇上沉默了一会,道:“都盯紧些!去吧!”

  锦衣男子低诺了一声,躬身行礼退去。

  皇上站在一排排的书架间,沉默了一会,方走回书案前坐下。满桌的奏折无心批阅,心中分外想念起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六皇儿水泽来。已经快一年未见了,大雪节气已过了,这个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却仍不愿回京来。

  记得水泽出生的那日,京中下了十月里的第一场大雪。自己那时还是个王爷,太子之位犹空。就在那日先皇在此御书房拿了一件棘手的问题考问各皇子应对之策,最终,唯独自己的回答最合先皇的心意,令先皇满意高兴不已,当即擢升自己为亲王。

  自己是当时众皇子中唯一获此封号的。自己心内虽欣喜若狂却未敢在先皇及众位皇子兄弟前流露半分。

  强做心平气静的离开御书房,刚回到王府就被告知侍妾小雪已为自己诞下了一个麟儿,满腹的喜气再也藏掖不住,狂喜之中跑到侍妾房中看到了那个娇嫩如玉的佳儿,那样安静的睡着,清秀的眉眼嘴角挂着甜甜的笑意,漾进自己心灵最柔软处,顿生无限爱怜。

  自此后对泽儿便宠爱异常,不知不觉间惹来了自己其它妻妾的嫉惮。原以为泽儿小,上头又有了几个哥哥,便格外疼爱些也无妨,谁知不然,富贵之家妻妾子嗣间的关系极敏感微妙,况自己又极可能承帝位。

  那小雪原是陪嫁丫头,原就在王府里被其他妻妾瞧不起。自打怀孕后备受冷嘲热讽,心情总不能舒畅。自产后就一直拖着病,延挨了几年终于还是未等自己登基便病亡了。

  自己对泽儿的疼爱之心便更重了,只将泽儿嘱咐给皇后亲自看护教养。

  泽儿渐渐长大,转眼间便是一个气度折人,俊逸的美少年。或许是过早的失去母亲,长在明争暗斗的后宫,似乎对人性亲情过早的了解,性格里便多了些孤高自许,在众皇子间更显的傲然不群。去年刚过了十六的生日,便坚持着要独自离开京城,去游览天下胜迹。

  自己很舍不得,却拗不过他的坚持。虽然泽儿自幼跟着大内高手习武,却仍不放心,因暗自指派了亲信暗中保护他,并随时向自己报告他的行踪。

  如今眼看着泽儿的生日又要到了,得到的却是泽儿仍不思回京的消息,难道连过年也不想回来了么。

  其实不回来也罢了,泽儿回来了只怕也会难得心静,遭人算计。倒不若随他的性子,让他自在游历去。

  因着太子之位空悬,诸位皇子明着在自己面前争荣邀功,暗着却结党营私互相争斗。随时手指有长有短,都是自己的亲骨肉,哪一个都想保全。自己也是经了这些过来的,有什么是看不清弄不明白呢。早在自己登位之初便秘密亲自建立了一支心腹密探,密秘安插在各王府,一有妄动,便会报与自己知晓。

  自己最疼泽儿,深知泽儿品性,因不想勉强他继承大统。

  自己年过半百,须得早点将继位之子定下才好。再能早日为泽儿他选个中意的女儿家,为他主婚,看着泽儿成家生子便也无甚牵挂了。

  皇上思忖了半日,龙眉犹不能解锁,长长地吁了口气,端过书案上的香茗,慢慢地呷了一口,丝丝缕缕的苦涩浮上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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