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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备受屈辱


  不过看样子他是斩钉截铁地认为她知道那东西的下落,冷声道:“南宫对我这般,我已伤透了心,如若我真的知道那东西的下落,我恨不得马上就告诉你,可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又为何做这些无用功对我紧紧相逼?”

  “哼!南宫里出来的个个狡猾得很,好,你不说是吧,我总会有办法让你说!”手臂一挥,带动着帘子摇晃不已。

  安若槿心下惊恐,这个人到底与南宫有着多大的仇恨?还来不及细想,一鞭子已经狠狠地落在了她的身上,完全没心理防备,忍不住痛苦地叫了出来。又一鞭子,衣服被划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瞬间染上了刺目的血红。

  “叫大声点!听到南宫弟子如此痛苦的呐喊简直就是一种享受!哈哈哈哈……”狂妄的笑声,响彻整个屋子,布帘因为他的仰天长啸而震动不止。

  疯子!变态!她此刻可以想象他那魔鬼般狰狞的面容,狠戾嗜血的眼神。

  紧紧地咬着嘴唇,再痛也逼着自己不能出声。她到底造了什么孽会落到如此恶毒的人的手上!全身已经痛得麻木,她已经不知道恐惧害怕是什么感觉了,意识也渐渐变得模糊。受到这般屈辱,她该恨南宫吗?

  不!去南宫是她自己的选择,她怪不了任何人!

  一下一下敲打着椅子把手,清脆的声响合着鞭声在寂静空荡的屋子里久久回荡。良久,他开口道:“考虑的如何?准备说了吗?”

  无人应答。一属下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脸,随即朝阶梯之上拱手:“禀报主上,此人已昏过去了。”

  “那就泼醒她,用热水。”漫不经心的话语好似在赏花般随心所欲。

  一勺滚烫的水泼去,安若槿刹那间醒来,整张脸就如同被火碳烧了一样,脸上的痛感让她拼命的甩头,挣扎,只想甩掉所有的热气。热水随着脸颊流到了身上,浸进了一道一道的伤口里,痛得她整个身子紧绷着不敢动弹。

  嘴唇被咬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却还是紧紧地咬着。她双目赤红,她不甘,不甘自己被如此的侮辱,如此没有尊严的对待!而她却无能为力,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要你泼热水怎么就泼了这么烫的水呢,要是毁了那张好看的脸蛋就不好了,”布帘后面的人很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话语里满是笑意,“小姑娘,太犟了可不好,活脱脱受罪不是吗?你告诉我你又没有任何损失,何必如此硬气!”

  往旁边啐了一口血水,便闭目静养,不再回应。她觉得跟这个变态讲话就像对牛弹琴,即使她知道《毒门》的下落,也绝不会告诉他这种人!

  旁边那个握着鞭子的人见她这副模样,上前就狠狠地往她身上招呼了一鞭子,抽地她倒吸一口凉气。

  再也受不了这种屈辱了,睁开眼怒目相视,冷喝道:“你们主上就是个没脑子的人,一口就咬定我知道那鬼东西的下落,要是我真知道,还会在这里任你们抽打?我早就千方百计地拿到它再独霸一方了!”

  她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说完了这句话,她不知道这个人为何如此想得到那本秘籍,但凭她的直觉,这本秘籍是他想达成某个目标的必需品,即使不是必需品,那肯定也是万分重要之物,她只能这样说了,就看他信不信她!

  见状,一名属下跑上阶梯,走进帘内跟他低声说了句什么,随后他袖袍一挥,“罢了,既然你不知道,我就不为难你了。”

  听到这句话,她紧紧地闭了双眼,在心底长吁一口气。

  没过一会儿,声音冷冷的又从帘后传了出来,“我给你三日的时间,哦不,是给南宫三日的时间,第三日的酋时,也就是这个时候,南宫如果没有拿着《毒门》来把你换走,那么,你就别怪我狠心了,要怪就怪南宫的无情。”

  眉头微皱,看来还是在劫难逃啊!他还真是看得起她,拿她当做筹码与南宫做交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还是别浪费心机了,我于南宫而言,还没有南宫的一棵草重要。”

  “是吗?那就先等三天吧,正好可以让你休息一下,放心,我的属下会很好地照顾你的。”说完便大笑着往一旁的偏门走去,只是一瞬间便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见他走了之后,安若槿瞬间瘫软了下来,紧绷的神经也慢慢放松了下来,这时才感觉痛意逐渐席卷全身,痛得她冷汗直流。

  不多时,一股饭香飘了过来,眯眼看去,一碗摆在高架上的饭出现在她面前,旁边那个送饭的说的话都是从鼻孔哼出来的,“主上说了要好好招待你,吃饭吧!”

  肚子果真不争气地响了起来,旁边那人嘲笑一番,便走到一边去了。

  拿眼斜睨了下那碗饭,颇有点最后的晚餐的味道,筷子都没有,如何吃,突然想到即使有筷子,她也吃不了啊。

  想着那个变态不可能放过她,在这冰冷如同地狱的鬼地方多呆一刻,就多一份危险,反正横竖都是一死,她怎会在这乖乖等死。她要逃,一定要逃出去!谁也帮不了她,她只能靠自己,所以她一定要保存体力。

  如此想着便毫无顾忌地把头往碗里一探,张嘴就吃了起来,那饭菜毫无味道,就像碗清水一样,而她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人的潜能果真都是在艰苦环境下挖掘出来的,平时认为不可能做到的事可能在危险当前千钧一发的时刻就做到了,只有逼自己一把,才会向前狠狠地跨一大步!

  吃完了饭,甩掉了粘在脸上的米粒,便闭眼休息。

  不知过了许久,守在屋内的几个人已经有人昏昏欲睡了,她悠悠地睁开眼,沙哑虚弱的声音响起:“我要解手。”

  一个机灵点的人听到声音一下子就醒了,朝着她不耐烦地嚷嚷道:“吵什么吵呢,没看到大伙都在休息啊。”

  “我要解手。”无视他,继续强调一遍。

  那人顿了一下,说道:“真是麻烦。”便转身出了房门,不一会儿,手里拿了个便壶进来,随手扔在她的脚边,催促道:“赶紧点,老子还要睡觉呢。”

  她瞥了眼脚下的便壶,抬头冷眼看向他,“你让我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在你们面前方便?”

  那人先是一怔,随后一阵浪笑,把其他人都给吵醒了,“我们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强忍住想揍人的冲动,讥讽道:“原来你们主上养了一屋子色狼啊。”

  “你!”那人刚想冲上去抽她,便被旁边的人一把扯住了。

  “别吵了,给她解开绳子让她去吧,我就不信她现在还有力气逃走,赶紧完事了大伙早点休息。”说着便打了个哈欠。

  绳子一解开,她便无力地倒在了地上,在地上坐了一会儿,才艰难地爬起身。脚步虚浮地跟在一个带路人后面,往门外走去。

  “茅厕在那边,赶快去吧,别想着耍什么花样,那样只有死路一条。”

  听完恶狠狠的警告后道了句谢,眸光微冷,缓缓地朝着他指示的方向走去。

  站在茅厕里,她调整了一下呼吸,匕首从袖子里抖出,紧握在手。缓了一会儿后,便朝外头喊道:“大哥,我没带手纸,能帮我弄点来吗?”

  随后便听到外头传来了说话声:“你们赶紧出来个人在这守着,我去去就来。”

  时间就这样静悄悄地流逝,她手心冒汗,心脏激烈地跳动着。

  安静了会儿,外头又传来了说话声:“好了,你可以进去了。”随后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紧握着匕首,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屏住呼吸,只等着厕帘从外头拉开。

  “手纸来了。”那人说完便从一旁伸手递了进来。

  她盯着那手纸应了一句,深吸一口气,随后猛地一拉帘子,匕首直取对方喉咙。

  然而那人像预知般的反手便擒住了她的手臂,她一惊,无奈手上力道完全不如他。在他轻蔑的眼神中,她唇角微勾,随后微微张嘴用力一吹,刹那间一枚牛毛针从她嘴里飞出,没入了他的脖颈里。

  他一脸吃惊地看向她,手也渐渐松了下来,转而痛苦地捏住脖子。她趁机握紧匕首用力刺向他的脖子动脉处,突地一阵鲜血喷涌,来不及躲闪的她被溅了一脸,看着他渐渐倒下去的身子,她反而异常冷静,双手却止不住的开始颤抖,她杀人了,她安若槿杀人了!

  没有更多的时间容她去思考,狠狠地抹掉脸上的血迹,转身就走。

  夜寂静的可怕,伴着她匆忙的脚步声和沉重的喘气声,还有孤寂的风声,她已走出那个鬼地方,进入了一片树林。

  此刻她心里只有一个信仰,那就是逃,逃出这个黑色地狱!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逃命上,却完全没注意到前方出现的鬼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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