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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沙漠救援


  说走就走,我和许少搀起大龙,阿梅将我们停留过的痕迹,简单划拉两下,一行人背着许少他们捡柴的方向,走了大概二里地,找到一个沙丘背后躲了进去。沙丘背后月光照不到,因此还算隐蔽。我们刚安顿下来不出十分钟,果然如大龙所料,刚才停留的地方传来一阵嘈杂声,不一会嘈杂声便远去。经过这么一闹腾,我们也不敢生火,只好相互依偎着取暖,不时抬头看天,恨不能将扶桑日一把拽出来。

  一夜无话,我们几个人好不容易挨到天亮,都已被冻得够呛。好在眼下是夏初时节,整个北半球都是暖的,因此我们除了一身鸡皮疙瘩外,到没有什么冻伤。天亮之后,我们却傻了眼。作为向导的德生老汉已经走了,大漠四周看上去几乎一模一样,根据日头除了能分出东南西北,什么也看不出来,这样的情景叫做迷路。在沙漠里,第一怕缺水第二怕迷路,而我们现在是又缺水又迷路。

  情急之下,阿梅忽然说了一句,“跟我来”。许少立马搀着大龙,我掂着行李跟在她后面,原以为阿梅有GPS的功能,没想到越走心里越发毛。因为我们好像在原路返回。女人大都是路盲,有的连左右都分不清,一想到这个因素,我心里倒是宽慰了一些。于是我决定到了昨晚呆的地方,再狠狠的批判一下阿梅的错误路线。好马不吃回头草,好汉不走二遍路。

  但等到了昨晚停留的地点,阿梅却并未驻足,而是一直弯着腰观察地上,还在往前走,许少搀着大龙不由分说就跟上去。沙漠里就是闭着眼睛走,也不用担心会掉沟里,因为没有小偷会来这里偷井盖,为何阿梅要弯着腰?

  我一低头,这才发现奥妙所在。原来阿梅是循着昨晚那帮人的脚印走的。于是我心里不由暗暗的竖起大拇指,阿梅确实心细如发。

  循着脚印走了半天,日头已升至头顶,开始热起来。大龙经过昨晚和现在一凉一热的煎熬,伤口好像是发炎了,只见豆大的汗珠不停的从额头上冒出来,照这样下去,身体必定会脱水,在沙漠里脱水几乎是意味着死亡。

  “怎么办?”许少擦了一把汗后说道,“这么走不是办法。”

  阿梅的头发贴在额头上,外套脱了捆在腰上,全身S线条一览无遗,风姿绰约,用手背挡着额头说道:“不能停,停下来更严重。”

  忽然阿梅发现脚印到一处地点不见了,急忙抬头四顾,不由得激动起来,喊道:“快看,沙漠公路!”

  在沙漠里,有路就有希望。古代时的路是丝绸的,现在的路是水泥的。我们几个人欣喜若狂,奔到沙漠公路边,满怀希望等着过路的车辆,好把我们捎到附近的小镇上。我们已经没有食物和水,分分钟都有可能晕倒。

  但是等了半天,怀里的希望都被大太阳给烤馊了,别说汽车,连个螺丝都没见着。大龙已经嘴唇发白,几乎处于半休克的状态。我和许少由于摘取面具时,脸上还留有微小的创口,汗流出来浸到创口里,奇痒无比,但是一挠又很痛,难受的要死。可是来回瞅了半天,沙漠公路上连个苍蝇都没有,说实话,想死的心都有。

  “我们不能就这么干靠着,”许少拧着眉头说道,“大龙这样子,再熬一会说不定就去见马克思了,咱们顺着路走吧。”

  “不能走,”我不同意,“这一走身体的水分蒸发的更快,到时候不光大龙顶不住,我们三个也得趴下。”

  “我同意,”阿梅同意我的说法,“干等也得等,这是唯一的办法,现在温度这么高,茫无目的的走只会死的更快。”

  忽然远处强光一闪,由于刚才眯起眼睛看着太阳,我以为是眼花了。闭了一会眼睛,再看强光处,又是一闪。沙子虽然在大太阳地下也刺眼,但这明显是镜子的返光。随即一想,沙漠里怎么会有镜子?或许真的是被太阳晒傻了,我思索了半天,才突然明白过来,站起来手搭凉棚,仔细的观察着了半天,只见那个镜子正在缓缓的移动。是汽车!

  我极其兴奋的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们,可惜大家连高兴一下的力气都没了。这时我脑中忽然接连闪出那些路边招手,可是汽车呼啸而过的场景。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在我们身上,因此我拉上许少,坐到了两个车道中央。这样一来,除非将我俩碾成饺子皮,要不然不拉都不行。

  从看见汽车玻璃的返光,再到这些汽车行驶到跟前,足足过去有半个小时。这是一个车队,浩浩荡荡大概有将近二十辆大卡车。刚才等半天连个螺丝都没见到,这下一来就来二十辆,幸福来得如此突然和奢侈。

  但是等汽车开过来的时候,或许是我小肚鸡肠了,人家离我和许少七八米就停了下来。刚刚许少还有气无力的说,万一人家司机以为咱们打劫怎么办?我现在想告诉他,拖着病号,已经连吼一声“此路是我开”都困难的我们想当劫匪,人家几十号司机估计会笑掉板牙。

  前边两辆车下来四个人,打头的卡车司机好像是个领导,五短三粗,但是一双眸子却很亮,透着精明,走过来热心的询问我们是否需要帮助。面对这么古道热肠的大漠司机,我刚才的想法简直够枪毙十回八回了。阿梅上前和这位司机领导攀谈了两句,人家二话没说,帮着我们搀起大龙就往车里走去。我当时感动的都想流眼泪,可惜体内水分不够,连眼泪也省了。

  刚坐到车上,司机师傅便给我们递来水和饼干,一顿胡吃海塞之后,困意倒山一般的袭来,连个谢谢都没来及说便沉沉睡去。睡着睡着忽然被冻醒,我揉揉眼一看,原来已经是深夜,没想到竟然睡了这么久。在车队中间的一个车厢由于货没装满,因此我们四个人便坐到了这里。我朝那三人看了看,他们还在睡。车厢后面是几根钢管焊了一个遮挡,其余部分都是苫布蒙起来。我朝后面看了一眼,跟在我们后面的那辆车副驾驶的人已经睡了,只有司机还在全神贯注的开着。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我伸手去摸灌装水,忽然碰到了大龙的额头,烫的吓人。我急忙打开司机给我们配备的手电,看见大龙已经全身湿透。刚上车时喂了大龙一些水,吃了一些司机给的抗生素,情况好转了一些,但没想到睡到半夜又开始高烧。

  事情紧急,我不得不大声的对司机喊停车。喊了半天,许少和阿梅被我喊醒,车队也停了下来。几个司机下来问我什么事,有几个睡得正熟却被吵醒的司机,免不了给几句难听的话。我们全数接受,只要不把我们扔下车,要骂随您。

  刚才的那个司机领导这时走了过来,看了一下大龙的情况说道:“烧的很严重,伤口已经发炎了,必须就近找医生才行,要不然命都保不住了。”

  “就近有医生的地方还有多远?”许少赶忙问道。

  卡车司机领导看了看天,又询问了几句身边的人,然后对我们说道:“再有一小时,就会有个小镇,你们在那下车,那个地方应该有诊所。”

  一路无话,等到了地点,司机领导赠给我们一些水和食物,又留给我们两个手电筒。我们三个正在搜遍全身,准备凑钱感谢的时候,一转身司机们已经上路了。我们顾不上目送热心肠的大漠司机,急忙抬起大龙,阿梅在前边用手电照明,向着那个小镇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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