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开端

白从洗漱到吃早餐，差不多都是被提着走的。

        尊享半自动式的早晨。

        白坐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睛，茫然的打量着四周，昏昏欲睡，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刚刚在干什么，怎么就坐到沙发上的。

        “小黑，过来。”白一只手胡乱的抓着头发，另一只手拍了拍沙发，示意小黑趴在这。

        小黑跳上沙发，老老实实的趴在白的左手边上。

        白伸出两只手，抚平了小黑肚子上的杂毛，又轻轻拍了拍。一个转身，趴在小黑的肚子上，又睡着了。

        白的头发浓密，柔顺，还有一些因营养不良而发黄的一点点发梢。白一只手放在肚子上，一只手垫在头下，一点发梢微微遮住眼睛。

        清晨的阳光总是寓意着希望，美好，所以晨光与少年总是最相般配。

        周晗实在不想破坏这么好的气氛，但是白的腿往那一伸，可能自己就要爬墙上吃饭了，这场面实在太奇妙了，还是算了。

        周晗拍了拍白的长腿，说道：

        “别显摆你的长腿了，收一收，你不饿，我饿。”

        白眼睛都没睁开，把腿蜷起来，继续睡。

        周晗被迫窝在角落里。

        可是蜷缩着腿怎么睡的着呢，腿只有微微一到，就会突然惊醒，起初白还想着忍忍就好，可是实在太烦了，刚要睡着，又被弄醒。

        几次过后，白实在受不了了，长腿猛的往前一伸，轻轻的放在周晗的腿上，心满意足的，睡了。

        周晗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嘴里咀嚼的动作停了下来。

        内心复杂的看着这只纤细的脚腕，又看了看这坨睡死了的人和狗。

        周晗：……

        真是个难伺候的睡神。

        周晗也不去移开白的腿，静静的吃完了早餐。

        周晗随手拿来了一边的外套，轻轻的盖在白的肚子上。

        还挺可爱的。周晗想着。

        周晗随手撕了一张纸，那了一支笔，开始了艺术创作。

        晨光爬上窗台，安逸，舒适。静静的欣赏着这难得的清静。窗台为这情景装上相框，永远纪念。

        周晗正对自己的杰作沾沾自喜时，一个电话打破了这片宁静。周晗赶忙捂住手机，转过去头看着白，见他没反应，安下心来。

        “喂，什么……”

        “不好了周队，韩悲死了。”

        “什么？”

        “是我不好，今天去送饭的时候，韩悲问我要了一只圆珠笔说要给你写信，我拗不过他，没想到，他写完后，把笔往喉咙的地方扎，我进去的时候已经……”

        周晗用力按压自己的眉骨，试图冷静下来。

        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打断对方的话，问道：

        “韩裴呢，他也死了？”

        “啊？我不知道……”

        周晗的右眼皮剧烈跳动，抓起白的脚腕，放在沙发上，自己起身，推门出去了。

        白还没醒……

        周晗边跑边说着：

        “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刚，尸体还没凉呢。”

        “啧。”

        “周队，韩悲给你留个张纸条……”

        “什么内容？”

        纸条上只有寥寥几个字，上面写道：

        “周警官，我祝你前程似锦”

        字体凌乱，扭曲，字与字之间的间隔并不匀称，像是在极大的恐惧中的求救信。

        “啧，把韩裴家地址发给我。”周晗握着方向盘的关节微微发白。

        那个警官知道周晗做事一向不按常理，也就不没多问。

        “b号街区，28号。”

        屋子里，白缓缓翻了个身，醒了。白收了收身上的外套，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看到了桌子上的纸条，什么画着一头蜷缩着的猪崽，张着嘴，打着呼噜，睡的正香。

        上面有3个大写的英文字母：

        bcq

        和一个箭头，直直指向那头猪。

        白的睡意瞬间消失，看着这幅“周晗亲自主笔”的画，单方面和早餐开始冷战。

        当然除了那杯加了糖的豆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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