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冬日午后的阳光，轻轻柔柔的散在身上，舒服的我微眯了眼。
又是一年了，时间仿佛过的特别快，转眼间又到新春佳节，宫里的人开始忙碌起来，准备庆典，准备祭天，到处喜气洋洋，而我的院子却没半点热闹，平静，一如我的生活。
“主子，喝茶！”小喜递了个玉石茶杯给我，我轻轻摆了摆手，继续眯着眼看太阳，直到面前出现一片巨大的阴影，直到淳于冥暗妖媚的桃花眼细细的盯着我。
“怎么总发呆？”
我起身，装做没看到，转身向屋里走去。
“你要一直和我这样不说话吗？”淳于冥暗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挑了秀眉。
我站住，没有回头，目不转睛的直视前方。
醒来的那个晚上，花湘刚刚离去，他就来了。
浑身的酒气。
灯光昏暗的罩在他高大的身躯上，妖艳精致的五官忽明忽暗，狭长的丹凤眼带着迷离的光，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奴婢叩见皇上！”我挣扎着起身想要叩拜，他却轻哼出声，“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乖顺了？”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无趣的躺下，莫不做声。
他却慢慢走到我床边，坐下来，细细的看着我的眉眼，半响，抬起修长的手，轻轻拂上我的脸颊，喃喃道，“一直觉得你很丑，一直觉得，为什么？可是为什么还是这样？是因为这张脸吗？”
我诧异，却不敢出声，不知道他是不是把我当作了钟灵儿。
淳于冥暗的手慢慢下滑，挑起我颈边的一缕长发，拿在手里把玩，“第一次看到它就想这样的，看到它一瞬间长长的披散下来，就想这样的！”
“皇上，您醉了！”我略微挣扎了一下，道。
“我是醉了！醉了一年了！你有句话说对了，有些人明明很丑，明明一点也不聪明，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总是忘不了呢？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真的是说对了，蓦然回首，万千五彩的花灯下，她就那么素衣素颜的站在那里，明明是个姑娘，却偏要学男子穿长衫束头巾，却束的别样好看，笑天说，‘出水芙蓉’，我却嗤笑，我淳于冥暗后宫佳丽三千，什么美艳的女子没见过，她又算的了什么？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记住了？记住了她的容貌，记住了那双清澈灵动的眼睛？你说，这是为什么？”淳于冥暗的手慢慢拂上的我眼角。
我低眉，不敢看他，谦卑道，“奴婢不知！”
淳于冥暗轻笑出声，浓重的酒气混了身上的熏香，熏的我有些头昏，“你不知道，永远都不知道！”
他轻轻摩擦我的红唇，眼里的迷离更深，“这张嘴，永远比刀子还利！脑子却不见得有多聪明！”
“皇上，奴婢有病在身，您还是不要在这里久留，沾染上如何使得？”他的眼神太过暧昧，实在不能让他继续留在这里。
“你就那么不待见我？”淳于冥暗的眼神一瞬间冷了下来。
“奴婢不敢！请皇上保重龙体！”
“哼！我是皇上，谁敢拦我？”他说着，伸手拉扯我的衣襟。
我心里一惊，忙抬手拦住，“皇上别！”
“没有你说不的权利！你现在在我郝国的土地上，就是我的！”淳于冥暗一把挥开我的手，大掌一开，布料撕拉一声撕裂开来，露出我粉红色的兜衣，他眼神一瞬间变得炽热，眉间的朱砂痣异常殷红。
“皇上，”我使劲推开他，用被子将自己包起来，“您喝醉了！奴婢是无心，您认错人了！”
“认错人？那你又知道我在找谁？”淳于冥暗冷哼，掀开我的被子，修长的身躯压下来，细细碎碎的吻落到我的唇边。
我暗里使劲，想要顶开他，却根本动弹不得，“皇上自重！这样强要了奴婢的身子又有何意义？若是要继续苦苦想逼，奴婢就以死一保清白！”
“你！”他大掌固定住我闪躲的头，深深的看进我的眼里，看到了我的绝决，半响，颓废的站起身，把我重重甩在了床上，转身向外走去，只是快到门口却又停下来，一下冲到我的床边，大力的攥住我的下巴，琥珀色的眸子全是伤痛，“为了他是不是？又是为了他是不是？他那么对你为什么还要这样？为什么？病重时梦里叫着他的名字，现在又拒绝我的宠幸？你可知道有多少女人千方百计要爬上我的床！你可知道今晚过后你下半辈子就是荣华富贵！为了他保清白吗？做梦！你做梦！”
他眼里闪着嗜血的光芒，不顾我的反抗，不顾我的怒吼，疯狂的掠夺。
当疼痛撕裂我身体的那一瞬，我冷冷的看着他妖媚的脸，心里一片清明。
那晚过后，我就不在是侍奉胭脂的宫女，也没有名分，只是搬到了这里，离淳于冥暗的寝宫最近的地方，他每天下朝都会来，却从没有留宿过。
“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你最好见好就收！”淳于冥暗搬过我的身子，眼里有了烦躁。
我不理，像是面前只有空气。
“好！你好！我看你什么时候说话！小喜，”
“奴婢在！”
“今晚好好打扮你家主子！孤要带她见见漠北来的重要客人！”淳于冥暗盯着我的眼睛，想看出我的表情。
我却在心里冷笑，要动手了吗？终于要动手了吗？我也在等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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