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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老虎扮猪吃骨头


中午,最静谧的时刻,大山跨进酒肆。

        寅不息躺在椅子上,感受到动静,睁开一只眼,伸手施法将门关得紧紧的。

        “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大山的手心中央升起一束紫光。

        “我绝不会看着后辈被你这种阴险狡诈之人偷袭。”

        寅不息从椅子上站起来,一道白光炸裂在大山的身边。

        从大山身后伸出许多藤蔓,缠住了寅不息的身体。

        “除非我打不过”

        寅不息放弃挣扎,没了动静。

        大山冷笑,拉开门,上楼。

        “又是你!你没完了是吧!?”元弘上前推大山一把,没想到把自己弹开。

        他一个没站稳,摔在地上。

        大山掏出一把匕首,慢慢走近元弘。

        “公子,你这体格,我杀你都无需用术。”

        然后高举起匕首,就要捅向元弘。

        元弘吓得腿软,但他拼了命站起,挡在床前。

        “你想干什么!你”

        他忽然感觉自己在向右倒,一个影子从他的左侧窜出。

        寅捏住大山的腕骨,稍一用力里面的骨头即刻断裂。

        “啊!”大山紧咬牙关,整张脸都在颤抖,憋得通红,全身都在用力,但疼痛禁锢了他的行动。

        他用力扭过头,看向寅苌。

        她低着头,手上的劲却一点没少。

        大山的手忽然松开,匕首掉在地上,寅苌一脚将匕首踢得远远的。

        大山咬牙切齿,举起另外一只手,要用法力。

        寅苌扑上去,一只手按在他的胸口。

        这幅场景让大山不知所措,忽然腹中一股气涌上胸口,然后流失。

        他体内能量的流失,让他的腿难以支撑身体。

        “你,你敢阴我!”

        寅苌拔出蓝刀对着他的脸,双瞳涌出金色,表情凶狠异常。

        “谁给你的胆子动我的人?”见是亡灵,寅苌也不再客气。“还想给我下套”

        她揪起大山的衣领,一刀插进他的锁骨,大山的皮肉迅速流散,露出白骨。

        “我主铁了心要杀那小子,我看你能挡多少次!哈哈哈哈!”

        大山狂笑,突然失去了活力,瘫在地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丢下刀,寅苌瘫坐在地上,毕竟是喝了酒,现在连瞳色都难以维持,身上的灵力好像要爆炸,忍不住要打砸什么东西,破坏什么东西。

        元弘跑过去扶起她,整只手都感受到了异样的滚烫。

        “混账,难道给我下药了。”寅苌只觉得燥热难耐,刚刚还不觉得,现在越来越上头,喉咙里也是火辣辣的。

        “快,你快休息一下。”

        “不我要去看看那老头,亡灵要进来肯定会解决他。”

        元弘扶着她艰难地走到门口,却望见一卷巨大的藤蔓卷在下面。

        寅苌正愁没有东西释放能量,巨大的光球包围了藤蔓卷,将那些恶心的藤蔓慢慢剥离。

        寅不息一瞬间从藤蔓卷里甩出来,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好不容易缓过来却看见寅苌顶着一张红脸,皱着眉盯着他。

        “天呐,你该不会是第一次喝酒吧?”寅不息惊异,刚刚那人要的是极品醉人酿,要是一口气全部喝光,人会癫狂,灵兽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我,我不知道。我的灵力要压不住了。”寅苌转身,摇摇晃晃关上门。

        元弘将她放倒在床上,她一副辛苦难耐的模样。

        “我的灵力快要压不住醉意了,我也不知道我醉后会做出什么事,你得拦着我”

        “知道了。”

        元弘悄悄捏紧她的手,温度滚烫。

        “头晕”寅苌眼眸半垂,不时说着一些胡话。

        “你是故意喝酒的吧?”

        “唔”

        元弘的心异常烦躁,揪起被子往她身上扔。

        “为什么要故意喝酒,如果大山在酒里面下药怎么办!被那个人偷袭也无所谓吗?”

        元弘很生气。

        “对不起他无事献殷勤,我只是想想看看他有什么诡计。”

        寅苌含糊不清地说,脸埋在被子里久了,变得又闷又湿。

        她用尽全身力气拱出被子,接触到冰凉的空气后,终于舒服了。

        元弘皱着眉,将被角理好。

        “这么危险的事情以后不要擅自做好吗,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元弘觉得手心痒痒的,原是她的指尖在他的掌上画着一个又一个圈。

        原本半眯着的眼也睁开了,含着一汪水似的,但是双目无神。

        “团圆”

        不知是否因为酒醉,她的声音变得沙哑,还有些柔软,模样看起来倒是呆傻的。

        这一幕挠的元弘心里一顿燥热。

        “说话。”

        “抱”

        寅不息这边冲进他自己的屋子里,将架子上的东西全部扒拉到地上,手窜进架子后的洞内,从里面掏出一卷竹简。

        “金瞳怎么会是金瞳”

        寅不息猛力展开竹简,竹片之间的撞击发出劈里啪啦的声音,那根古朴的绳子似乎要支撑不住竹片的猛烈活动。他的目光忽然聚集在最末尾的一点上。

        寅氏秘技:噬血映仇,凡化身前溅上父母双方血液的幼崽,自主结成噬血映仇,表现为金瞳,灵力稳定时可幻化瞳色,灵力不稳易暴露瞳色,难以隐藏自己。

        幼年时期备受灵力暴涨之苦,哭闹不止。若不能抑制住幼崽灵力暴涨,长期日夜哭闹,容易死亡。

        竹简从寅不息的手中掉落,摔在地上。

        对于寅苌的身世,寅不息心中已然成形。

        “或许她在外出生,然后父母被屠。这样舞林才不知道她的存在。原来如此。”

        州与州之间消息阻塞,他不知道孟玄黄收了这样一位徒弟也是正常。

        与此同时,南州城内有一座华贵的府邸,南元忠一副沉稳的模样走到一位老人面前。

        “父亲,我回来了。”南元忠对着老人稍稍弯腰,然后找到旁边的凳子坐下。

        “流浪到东州的人,怎么样了。”老人睁开小眼睛,用浑浊的眼球看向南元忠,时不时咳嗽两声,嗓子像是被什么黏东西堵住了。

        “回父亲,一切安好。”南元忠虽然在脸上堆满笑容,但是心里暗暗骂他的父亲是个老不死,整日喘不上气居然还能够坐在这个位置上。

        这时,外面走进来一个用布围住嘴的少年,这是老人的庶子,南元寿。

        南元忠见南元寿就像是见到了仇人,心里恨不得送他上西天。

        南元寿报告了南州城内的情况,相较于对南元忠的态度,老人对阶下这个少年更加赞许,更加高兴,还没等他说完就开始大笑,但笑了没两声又开始咳嗽了。

        “阿寿,做的好!阿忠,你刚刚才开始走正途,咳咳你要,要多跟你的弟弟学习!咳咳咳咳咳”旁边的仆人心惊肉跳,纷纷冲过去扶老人。

        “是”南元忠的眼神变得阴暗,对父亲拱起的手捏紧,锐利的目光刺向少年。

        “弟弟,今日下午我们一起去探望疫人。”

        “好!”南元寿天真地以为自己的哥哥真的要改过自新,正兴奋着要去收拾收拾东西。

        南元忠背着手,望着自己的傻弟弟离开,门口一个黑袍人隐隐露出一角衣袍,南元忠快步走上前。

        “大山死了。”

        “死了!?”南元忠望着天空。“我还以为他又多大能耐,不过如此。“

        “休要小看我们!”

        黑衣人捏紧他的骨骼手,然后消失不见。

        人都倒在街道上,人们染上的瘟疫症状大多是头晕恶心,胸闷肚子痛四肢湿冷,甚至休克抽搐昏迷直至死亡。

        南元寿一个一个上前查看病情,除了不断恶化的症状,什么也没有好转。

        南元忠对旁边的医者使了眼色,医者心领神会,继续对南元寿说谎,称这无名之疫难以消除,目前没有能够治疗的方法。

        南元忠将瓶子里的东西倒在绿豆汤里,递给南元寿。

        “弟弟,喝点绿豆汤消暑吧。”

        褐色的汤水里倒映出南元忠的笑,南元寿没有疑惑,一饮而尽。

        过了好些时辰,寅苌慢慢睁开眼睛,脸没有当时烫,头倒是很疼。

        审视一下周围的环境,她坐在床上,竟是趴在元弘的后背上。

        “你醒了?”元弘佝偻着身子,骨头僵硬得很。

        站起来活动身子的时候甚至听到了骨骼的嘎吱声,身后的人脸微红,盯着元弘。

        “我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没什么,你就是,说了一堆胡话,非要靠着我”

        元弘回忆起刚刚的画面,暧昧说不上,可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外面天色已黑,元弘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回房间,寅苌一言不发,跟在后面。

        然后在他的房间设了屏障。

        “没什么事,不要出去了。外面很危险。”

        寅苌简单嘱咐一下,突然像是被火赶着烧一样溜回房间。

        她靠在门板上,心脏跳得很快。

        自从元幸生跟她讲了那些事情,她总觉得这个世界不一样了。

        无论是初见大山,还是刚刚贴近元弘,心跳得很快。

        到底是为什么

        不远处的城门有几个白衣人急急忙忙,进进出出。

        随后便抬出一个少年,那少年看起来腹痛难忍,那几个白衣人也是鲁莽,一路小跑,也不顾那少年被颠吐。

        在经过寅不息面前时,那少年双手无意识垂下,头也是侧到一边,毫无生气。

        “寿公子”寅不息皱起眉头,但一会儿又想到,南元寿常常接触那些疫人,或许真的是南元寿不慎染上了疫症。

        南州城主的府邸内,老人正失声痛哭,南元忠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扶起父亲。

        南州城有威望的老人都到齐了南州城主的府邸,各个都觉得可惜。

        因为突然疫疾死亡,这好好的少年只能匆匆抬去郊外掩埋,也没有什么像样的仪式。

        在老城主的哭声中,众人一致决定,将南元寿的继承资格交给南元忠。

        “这些日子,忠公子的努力我们都看在眼里,尤其是流亡到东州的灾民,最近也没有听到他们在东州胡作非为的消息,想必是忠公子都帮他们找到了归属。”

        其中一个老头连连夸赞南元忠。

        众人纷纷点头,都觉得要推选南元忠。老城主只是丢下一句让他们自主决定,就蹒跚着离开大堂。

        见老城主离开,众老人也散了。方才为南元忠发话的老人忽然变成了大山,对着南元忠做出满意的笑容。

        “我说了,跟从亡灵大人是没错的,你看,我不也是复活了?”

        “那丫头用的是对付灵兽的方法,你是亡灵,自然杀不了你。”南元忠眼神复杂地盯着大山,然后大步走出大堂。

        刚刚收到大山死亡的消息,傍晚又看见他完好无损地站在他房间里。南元忠有些害怕,他不清楚亡灵到底是怎么样的,亡灵的强大让他害怕。

        “哼。”大山忽然消失在堂前。

        与此同时,南州城外的树林内,刚刚被大山模仿的老人的脸上刻了惊恐,死气沉沉地躺在土坑内,两个骷髅一铲,又一铲土盖在老人的脸上,直至他被掩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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