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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玉钺


  绛紫漆亮的贡案上,两块牙色玉钺并呈。牙色凝灰岩质地,似斧,刃宽顶窄,双面弧刃,上部居中有一圆形系孔,通体光滑,磨制精细。

  以前在百度上看到过,介绍说,最初的石钺,是从生产工具类的穿孔石斧明确分化出来的,具礼仪性质。多数人认为“钺”是原始部落中酋长或首领权力的标志物,因为其常在此类人物的墓穴中被发现。后经考证发现,钺亦是王权的象征,王权有源自军事酋长统帅之权的一面,后来“钺”逐渐成为兵权的象征。

  宫婢说,四殿下以十三岁之龄,第一次随湘南帝西征,勇猛杀敌,巧夺西凉城。湘南帝大喜盛赞,赐予圣祖皇帝当年西征时,从降王手中获得的一对玉钺——就是她眼前的这两块了。

  典故一听完,她就知道坏事儿了。

  这东西,是非一般的贵重呵!居然……居然被他拿来给她压花香?!

  暴敛天物啊——

  那男人向来谨守礼仪,俯称德律,行事更是一丝不苟,严谨有条。如此做法……实在匪夷所思。

  难怪,当时彭奇之一脸臭色,恨不能瞪出她身上两个洞来。

  唉……她就这么无知的、小白的,把圣祖皇帝的战利品糟蹋了。所以,受了诅咒,今天生日,居然没有一个人来看她……呜呜!

  双臂一垂,脑袋埋进双膝中,一头乌丝倒倾在嫣红裙荷边上,看不着脸,似贞子鬼,甫一踏进室内的梓炀,着实愣了愣。

  “子霏?”

  唉,她继续沮丧,叹气。

  “子霏,你在做什么?身体不舒服么?”他急急走来,揽起她无拘无束刚洗过的半湿长发,认真端详起来。

  “梓炀哥哥,今天你不是要和武师比练剑法,准备四殿下回来的考核么?”

  捏捏她皱成堆的眉心,道,“已经比完了。还有时间,我要出宫,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出宫啊?!“要要要,我要。”对她来说,宫外就是天堂。

  “呵呵,好。你可以帮我看看,送什么礼物给四哥比较好。”他拉起她,开始为她整理衣褶,梳理秀发。

  闻言,她立马僵成木乃伊。

  “你……你是要出去给……给四殿下挑礼物?”漂亮的柳眉,快要连成愤怒的“一”条线儿。

  他抬头笑看她一眼,“是呀!”又埋头继续梳理长长青丝,半垂下的俊脸,丰唇高高扬起。

  卟——

  刹时,刚才兴奋涨圆的撒尿牛丸,一下瘪成川西名产军屯锅魁。

  “子霏?”他故意做状未见她的失望之色,仍是一脸担心状,“真是身子不舒服么?怎么脸色这么差?”

  是大大的不爽不舒服,都是被你这个白目的家伙害的。呜呜!

  她别过脸,不吭声儿了。

  急死他!

  谁料,“子霏,真的不舒服,就好好休息。我自己一个人去挑也行!”

  他继续“白目”,伸手招来宫婢,要人请御医来看,自己则趁早出宫去。

  这怎么可以啊?!

  “等等。我要去,我没事儿。你等我!”不由分说,她狠瞪他一眼,进屋让宫婢帮着换衣服了。

  哼哼,没人帮她庆祝,她自己为自己庆祝这个伟大的“512异界重生日”!

  由于子霏太投入于自己的愤懑,完全没发现,梓炀一脸成竹在胸的倜傥笑容。

  这丫头,有时候真不知道该说她聪明过火,还是迟钝过度。

  ……

  惊喜啊,天大的惊喜!

  梓炀为掉她胃口,故意带着她东转转西绕绕,无非逛的都是些古董店、玉器店、书斋。一路上,她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看,为赌气泄愤,买了一堆东西,想借此让他肉疼一下。

  结果,他每次付银子的时候,都是笑眯眯地一副中了乐透似的满足。

  满足?满足什么啊?!

  由于她太专注于花别人的钱,让别人肉痛的乐趣中,所以完全没注意梓炀从头到尾,根本就没买任何所谓的“给四哥的礼物”,到是他的手上,以及跟班的手上身上挂满了她的战利品。

  天色浅暗时,她以为要回宫了,便死闹活拉地要去诗人骚客聚会交流的“风流场所”见识见识。明白一点,就是花楼、青楼、红楼……什么迎春楼。

  “好吧!只可看看,不要兹事。”被漂亮的大眼睛瞪了一天,怨了一天,他很听话地又举了“白旗”。

  “看看就看看。”美眸一扬,斜了眼旁边的小跟班以同,“以同,带路。”

  “是。”以同恭敬行礼,在俯身的一刹,迅速同主子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儿。

  于是,好似在以同的安排下,他们搭上了一只画舫。缓缓行向湘兰河上,最有名的一处风流地,民间俗称“金粉香南”,青楼、诗舍、艺舫,听说是鳞次栉比、艳香一朝。

  不过,首先吸引子霏注意力的,却是这艘他们租借的画舫。舫有二楼,楼上雾纱环绕,宫灯摇曳,晶帘珠光,身置其中似登琼台玉宇阁,楼顶当中一偶,镂出圆井天光,布上极薄极清的绡纱,举头观星河,低头揽酒酣,人生当醉梦,更添一壶春。

  “哇哦,梓炀哥哥,你哪里找来这么漂亮的画舫,真是巧夺天工啊!”盯着漆柱上的一副花鸟图,啧啧赞叹不断。

  梓炀揽袍坐于墨石圆几前,勾袖斟了两杯香茶,递了一杯给她,才道,“仅是寻常物,不足道。待会儿,若你见了那些艺舫,才真道是天匠之作。呵呵!”

  “真的吗?”她喝了茶,继续研究柱子上的画儿。

  “我何时骗过你?”

  “是没有,不过……”突然瞄到一幅画,相当地惹眼。

  “不过什么?”他顺着她的眼光,看了过去,刹时睁大了眼。“子霏?”

  “啊?春宫图!”她叫出声,他急忙上前,一手伸向她眼睛,一手挥过烛火。

  眼前一黯,她回身,眼上被暖暖的大手捂住,身子被揽进熟悉的丁香花怀中,四周转瞬间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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