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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主持中馈,丫鬟撒尿


  “你干嘛?”对上裴奕涵那不老实的手,枯蝶没好气地道,这突然想到,要是自家女儿也是个穿越的,看到自己爹娘这副样子,不会长针眼吧!

  “娘子,为夫也饿了。”裴奕涵眼中只有此时娇媚的娘子,那里会想到枯蝶的心思都不知跑到十万八千里去了。

  “饿了,吃的在厨房。”枯蝶坚持不在小孩子的面前表演恩爱,她的乳汁本来就很丰沛,虽然产后只喂了二十天,就去了西南,路上走了那么多天,她原本以为,已经回奶了,可裴奕涵变傻时,总习惯吸她这个地方,一发不可收拾,她有时也觉得涨的有些疼痛,被裴奕涵这么吸吸挤来挤去,乳汁倒是现在还有。

  元姐儿满意地享受着自己的美食,一只手还将另外一边罩了起来,保护自己的食物是所有动物的本能,也许元姐儿这么小的孩子并不能意识到,自家爹要跟她抢食,只是本能地做出这一个动作。

  等女儿终于吃饱了,枯蝶才将她放置在早准备好的小床上,这小床是特意打制的,四面都有挡的栅栏,不至于让小孩子从床上掉下去。

  弄好了这一切,还不等她转身,一回头,就被自家男人给扑到了。唇就印了上来。

  裴奕涵这次懒得废话,直接用动作来表达他的意志,枯蝶地的手脚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他就将自家娘子在身上就地正法了。

  有人说越做越爱,这也是事实,男人的性和爱有时固然是分开的,但大多数情况下,如果自己所爱的女人能够满足自己的**,那他就从精神和身体和另一半形成了共鸣。

  裴奕涵怎么看都觉得身旁的娘子娇媚异常,一看就是等着男人来疼爱的,男人的本性是兽性,绝对是没有错的,于是,在经历了一次之后,他又用各种动作折腾了半晚,欣赏够了自家娘子各种妖媚的姿态,这才拥着她沉沉睡去。

  在床上,枯蝶从来不会跟自家夫君冷战,虽然偶尔会撒撒娇,冷上他一夜半晚的,但大多数情况下,她都娇媚地像个女妖一般,将裴奕涵诱惑的难以自制。

  她喜欢他那冰冷的脸,面对她时眼神的灼热和柔软,这让她很骄傲,心中也很充实,这是她的男人,只要这个男人一直在她身边,那她这一趟异世之旅也是不会有遗憾的。

  第二日一早,枯蝶醒来时,裴亦涵早已去上朝了,她梳洗完毕,将孩子包好,打算去裴老祖宗房中去请安。

  结果,走到半路,就碰到了裴老祖宗房中的绯云,她笑着上前禀道:“大少奶奶,老祖宗请您到大厅。”

  大厅?枯蝶知道,这裴家的女眷每日都是在大厅处理府中的日常事务的,有时有什么大事也是在大厅商议的,难道裴老祖宗派人请她到大厅去,又有什么事要商议。

  既然是到大厅,抱着孩子就不好了,枯蝶将怀中的孩子递给跟在身后的红裳道:“你们抱着姐儿先回房。”

  “是,大少奶奶。”红裳见状,就知道枯蝶是不方便带姐儿到大厅去的,当下从枯蝶怀中接过孩子,与奶娘一起向院子走去。

  等枯蝶一起跟绿裳到了大厅之后,就见各院的管事,还有厨房,账房,马房,等等管事都聚集在大厅外边。见到枯蝶到来,都纷纷上前见礼。

  枯蝶见了这种阵仗,心中就多少明白了一些。

  裴家的几位夫人已经到了,一看到枯蝶,那目光中都有一抹异样的东西。

  枯蝶视而不见,上前行礼之后,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枯蝶先前怀孕再加上去了西南一趟,对府中的事务就无法顾及了,虽然有些大事由裴老祖宗主持,但厨房,账房这些部门,还是交给了裴三夫人,裴六夫人,以及裴家几位少奶奶共同掌管。

  枯蝶坐定之后,裴老夫人才被人扶着到了大厅。

  等所有人到齐之后,裴老祖宗将目光投到了枯蝶身上,然后又在其余几人身上扫了一眼,这才出声道:“请各位管事进来!”

  “是,老祖宗!”裴老祖宗身边的大丫环出去传话。

  片刻后,这些管事们都进了大厅,站好。

  裴老祖宗再次开口道:“今日找你们几个来,是要宣布一件事情,那就是,从今日起,大少奶奶将开始主持我们府中的中馈之事,以后,有什么事都必须向她请示,禀报,如果有人胆敢不把她放在眼里任意胡为,家法处置!”

  裴老祖宗此言一出,裴三夫人的目光就像刀子一样射了过来,各位管事,有的神情恭敬,看不出心中想着什么,有的却与周围的人交换了眼色,又往裴老夫人裴三夫人还有裴家的另外几位管事的少奶奶脸上扫了一眼,当对上枯蝶的目光时,又收了回去。

  裴老夫人的脸色自然也不好看,虽说,自从上次她冤枉孟子轩与枯蝶有染,就被裴老祖宗夺了府中的管事权,让她在自己房中修身养性,并不在明面上管理这府中的事务,但几十年来,这府中的许多人都是她安插的,就算她不主持中馈,仍然有能力指使一些人办事。

  裴老祖宗之所以将裴老夫人请了来,就是明明白白地警告她,不要在在背地里动点小手脚什么的,就算她去了,这府里的当家主母也轮不到裴老夫人。

  裴老夫人平生是个最重面子的人,这时,却被人生生驳了面子,心下的恼怒也是一发不可收拾,她们婆媳年轻的时候斗了许多年,还是老祖宗技高一筹,难道,她一辈子都要被这样压着下去吗?

  如今,连孙媳妇都要骑到她的头上来了!

  “老祖宗,这大侄媳,年纪尚幼,有些事恐怕不会太周全吧,还是请老夫人主持中馈的好。”裴三夫人开口了,在她看来,裴老夫人要比这个大侄媳妇好糊弄多了,至少知道她的心性,她的弱点,可这个大侄媳妇,却难缠多了,尤其是她冷下脸的时候,那眼神很瘆人。

  当然,裴三夫人这样说,也有点挑拨离间的意思,反正,这都是长房的事,引得老夫人找大侄媳的麻烦,让她们去斗,她还可以站在一边看戏。

  “老三家的,你越来越没规矩了!”裴老祖宗脸色一沉,裴三夫人的那点心思她如何看不透。

  至于自己媳妇那心思,她看的开也罢,看不开也罢,有些事都是媳妇自个找的,相信蝶儿是有法子应付的。

  “就是,三嫂,你管这么多做什么,老祖宗既然认为大侄媳能担的起我们裴家这副担子,就让她担着好了,我们只要等着过好日子就好了。”裴六夫人永远都是那个煽风点火的人。

  裴三夫人知道自己刚才冒失了,让老祖宗看出她那点小心思,当下脸色一红,低下头道:“老祖宗,是我错了。”

  “蝶儿,你可有话要说?”裴老祖宗不再搭理裴三夫人,而是面向枯蝶问道。

  “蝶儿一定不负老祖宗期望,还请各位管事从现在起,继续各司其职,做好自己手边的事。”枯蝶没有推脱,她知道,自从她嫁给裴奕涵,真正把裴奕涵当做生命中不可分割的那个男人起,当她接受来自这府中形形色色的暗算起,她的命运就被裴家这吨位重的大船给绑架了,就算她打算看着这艘大船沉下去,裴老祖宗也不允许,所以,她把她提到了当家主母这个位置上,希望在她的努力下,裴家还会继续兴盛地存在着。

  对这位老人家的心思,她只能选择成全,既然她不能离开这个家,那只能选择用自己的能力将这船上的蛀虫都清除干净,换一个晴朗明丽的航程。

  裴老夫人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裴家的其他管事的少奶奶们也没有吭声,反正她们就算争,也争不到,还不如与枯蝶打好关系,保住自己手中的那点小权利就好。

  “这是府中各处的钥匙,蝶儿,今日老祖宗就将它们交给你,你可要妥善保管。”

  “是,老祖宗!”枯蝶接过了那一大串沉重的钥匙,觉得心中也是一沉。

  管事们离开后,裴三夫人上前要陪着裴老祖宗回房,却被裴老祖宗挡了:“你们也忙你们的吧,蝶儿陪我在花园里走走吧!”

  “好的,老祖宗!”枯蝶见状,就知道裴老祖宗可能还有什么话要对她说。就扶着老祖宗出了大厅,一路上向花园那边走去。

  裴老祖宗年纪毕竟大了,走起路来,速度也不快,两人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竟然折腾了一个时辰才走到花园。

  一路上,裴老祖宗走走就会停下来,看着某个地方发呆。

  她不开口,枯蝶也不开口,就这样静静地陪着这位老祖宗,枯蝶甚至觉得,她纯粹就是想看看这府中的风景。

  “蝶儿,你知道这棵树长了多少年了吗?”裴老祖宗在一棵树下站定,抬头望着头顶的树冠道。

  “回老祖宗的话,蝶儿不知。”这树看起来应该有四五十年了吧,枯蝶对这些植物的知识还是有些贫乏的。

  “这棵树是夫君当年亲自栽种的,在崔家,我的院子里也有这样一棵树。”

  “祖太爷对老祖宗您真好。”枯蝶脑子转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裴老祖宗说的是什么意思,就是说她没有出嫁之前,院子里也有一棵树。

  “好吗?也许好过吧,不过他走了也四十年了,这棵树还长的好好的。”

  “老祖宗,也许这棵树正代替着祖太爷,每日里看着他的子孙们怎样生活呢。”

  “是吗?那就让这棵树以后也代替我看着你们过日子吧!”

  “老祖宗刚才说什么?”枯蝶其实听清了裴老祖宗刚才说的那句话,她总觉得裴老祖宗有点怪怪的,说话的语气有点像交代后事似得。

  “哦,没什么,蝶儿,裴家以后就交给你和涵哥儿了,以后,你们一定要不离不弃地过完这一生,将那些背地里要害人的人都找出来,保住我们裴家所有人的平安。”

  “老祖宗您就等着看,蝶儿和夫君将那些害人的人都找出来,让他们再也不能作恶。”

  “老祖宗相信你们。我们家好久没有在一起吃饭了,不如三日后的晚饭,就在大厅,让家中的所有人,各位姨娘们也都来吧,好好热热闹闹地吃个饭。”

  “是,老祖宗!”

  枯蝶送裴老祖宗回房,又陪他用过午饭,才回了自己的院子,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暗自琢磨,裴老祖宗今日说的一段话,总感觉是在交代后事一般,希望是她多想了,虽然受了摄魂术的影响,但裴老祖宗清醒后,花问柳为她做了检查,并没有发现身体有凶险的病因。

  枯蝶回到自己的院子,午睡了一会,醒来之后,正打算逗孩子玩一会,门外的小丫鬟就进来禀告:“大少奶奶,冰人陈娘子在府门外求见!”

  “冰人,媒婆?”

  “回大少奶奶的话,正是那陈媒婆。”

  “她要见我做什么?”

  “她不肯说,说见了大少奶奶才开口。”

  “请她到花厅候着。”

  “是,大少奶奶。”一个媒婆来见她做什么,不会是为裴奕涵做媒吧,那道圣旨都下了,一天时间不到,就在京城各府邸传的沸沸扬扬了,没有人不知道,想必没有人敢送上门来给裴奕涵当妾吧,那么,这媒婆找她,就是为其他人做媒了?

  大概过了一刻钟后,门外的丫鬟又进来禀告:“大少奶奶,陈媒婆到了。”

  “哦,去看看。”

  枯蝶身后跟着绿裳,月菡,寒星,还有晚照,到了花厅。

  这陈媒婆看起来年龄并不大,就是三十多岁的样子,一身媒婆的打扮很是醒目。见枯蝶到了,忙转起身来,仔细打量,并上前见礼:“冰人陈娘子见到大少奶奶。”说话时,目光还不由地向枯蝶身后的几个丫鬟身上看了几眼。

  “不必多礼,陈冰人,请坐。”冰人是这个时代,对媒婆的一种官面的称呼。能称之为冰人的,都是在官媒那里登记过的,算是有营业执照。

  “不知陈冰人今日来见我为了何事?”

  有小丫鬟上前奉茶给陈媒婆,陈媒婆抿了一口,这才开口道:“回大少奶奶的话,本冰人主要有两桩喜事想要来探探大少奶奶的口风。”

  “哦,那两桩喜事?”

  “一桩是关于府上的九姑娘的,卢四夫人托我向大少奶奶打听打听,府上的九姑娘可有相中的人家,打算为卢七公子求亲。”

  “哦,这样呀!还有一桩呢?”裴九姑娘被裴奕涵关起来了,她所做的事情,府中并无什么人知道,但是还是有一些流言传了出来,这个时候,竟然有一门亲事上门了。

  卢四夫人,是裴老夫人的娘家侄媳,卢七公子就是她的侄孙,如果他们真的对裴九姑娘又兴趣,那探口风也应该从裴老夫人那里试探才是,为何偏偏找上她呢?

  “另一桩是关于你身边的绿裳姑娘的,侍郎府徐夫人托我向大少奶奶求亲,打算为徐公子聘娶绿裳姑娘为平妻。”

  陈媒婆提到绿裳时,寒星,月菡她们都将目光投到了绿裳身上,似笑非笑地打趣。

  这陈媒婆何等的眼力,一看这样子,就知道这位裴家大少奶奶身后的四个丫鬟中,哪一个是那位绿裳姑娘了。

  果然是个样子十分出挑的,难怪,徐公子一个官家子弟竟然要娶做平妻。

  绿裳心中本来还是有所期待的,但听到陈媒婆最后一句时,脸色就变了,平妻?还不是要和别的女人共事一夫,心下有些失望,不仅一痛,原来她多少还是为徐公子有了些情意。这才会如此失望。

  枯蝶的神色一直没有变化,等那陈媒婆说完之后,她才淡淡地道:“这是徐夫人的意思,还是徐公子的意思?”

  “这——是徐夫人的意思。”陈媒婆虽然不是那种恶媒婆,但在这时代大多数人的观念中,认为做妾都是正常的,更别说是做平妻了,但她还是老实回答了枯蝶的话。

  “那就就陈媒婆私下里问问徐公子的意思吧,如果他的意思和徐夫人一样,这门婚事就作罢,如果徐公子的意思不同,那这门婚事就另当别论。”

  陈媒婆有些愣神,不太明白枯蝶的意思,她原本以为这门婚事就十拿九稳的,徐公子虽然没有功名,但人才出众,气度不凡,也是女儿家的良配,现在听这位大少奶奶的意思,如果是平妻,这婚事就不成了?难道这位绿裳姑娘要做正妻?

  “照我的意思去办就是,至于九姑娘的婚事,恐怕一时之间还不好说,月菡,送送陈冰人。”

  “是,大少奶奶。”月菡心神领会,将一块十两重的银锭封了,到了门外,递了过去。

  房内只剩下几个丫鬟时,枯蝶看向绿裳道:“不怪我刚才为你做主吧?”

  “奴婢知道大少奶奶是对奴婢好,奴婢要的夫君只能如大少爷那般一心一意的,就算穷点,身份低微点,丑点也无所谓。”

  “你能这么想,就再好不过了,不想失去只想得到的人,无法给一段专一感情的人,还是趁早滚蛋的好。”

  几个丫鬟无言,像大少爷那样的男人这世上毕竟是很少见的,她们未必就有福气碰到。

  晚上,裴亦涵回府,枯蝶将这两件事都对他讲了,绿裳的倒也罢了,这丫头既然拿定了主意,她就只要等着看徐显的表现就好了,可裴九姑娘这门婚事,她真不好说。

  因为裴九姑娘做了那样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裴亦涵会怎样处置她,这件事,最终还要给裴家的人一个交代的。

  夜色迷蒙,今晚的月色却很亮,明日就到十五了,守着院门的张婆子,今个贪嘴,在厨房那里当差的女儿那里多吃了几口酸辣的东西,谁知竟然闹起了肚子,这一晚上,她已经跑了许多遍茅厕了,只是,这茅厕距离她守着的院门太远,每次来回都要两刻多钟,这次她捂着肚子,走到半路时,看到那边有一大片相思树树丛,她心道,这半晚上的,也没有人经过,干脆就在这里解决算了。

  其实拉了几次,肚子已经没什么拉的得了,就在那相思树后面的角落里方便一下好了。

  打定了主意,张婆子四下里看了一下,周围静悄悄的,这已经是下半夜了,府中的人都睡了,绝对不会被人撞见的。

  当下她走到那相思树后,蹲下身子,在原地蹲了一会,觉得身子舒服点了,就要起身,突然看到,从相思树的缝隙中有一片衣角飘过。

  因为月色的确很亮,张婆子吓了一跳,不敢起身了,要是让这人发现,她竟然在这个地方方便,轻者挨一顿板子,重者就可能丢了在府中的差事,只好继续蹲着,可那身影就隔着一棵花树停下了。

  然后,一种温热的液体就从那边落下,有的还溅在了她的身上,一阵臊气的味道,她马上明白了,原来对方和她的目的一样,都是来这里方便的,只是,刚才从那衣角判断,这人分明是个女的,为何撒尿的时候,能够站着撒尿?不是男人才站着撒尿的吗?

  这人呀,最好不要有好奇心,可张婆子的好奇心偏偏在这个时候十分的旺盛,明知不该看,可偏偏忍不住去看。

  等觉得花树那边的身影离开了,她起身望去,果然有一个身影向南边儿去,从头上插得朱钗,还有身上的长裙来判断,这人应该是府中的丫鬟。

  只是,从背影上来看,这丫鬟的身高未免太高挑了一些,她一路远远地跟着,到了一个拐弯处,前面突然不见了人影。

  既然人跟丢了,张婆子就打算回去继续守院门,一转身,却见身后正站着刚才那个丫鬟。

  “你都看到了?”那丫鬟的声音听着都有些瘆人。

  “姑娘,我——我什么都没看到。”张婆子心下大骇,忙摇着头后退,借着月色,还有声音,她其实已经知道这个丫鬟是谁了,守门的婆子们每日见得人最多,对府中的丫鬟们自是多半都相识的。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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