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世界一
“……但我不喜欢你这样的。”宁舟言喘息着，头斜斜的靠在姜恩的肩膀上，白嫩的脸蛋上全是细汗，好似非常疲惫。
他的声音又小又慢，话语带着不满。
短短几个字，让姜恩差点维持不住原有的表情。
“呵，那宁少爷喜欢什么样的呢？”姜恩死命的压抑着自己心里的恶念，学着宁舟言不紧不慢的问道。
只是再怎么强行装模作样，他抱着宁舟言的手劲还是变大了起来，让宁舟言忍不住咬着牙叫了一声。
小小的，像鸟笼里的鸟雀，发出婉转而痛苦的啼鸣。
听到宁舟言的痛呼，姜恩立刻如同火烧一般，放轻了力量。
宁舟言哼哼的笑了一下，分明是弱势的一方，除了因接吻导致的窒息潮红，脸色其他部位都苍白的毫无颜色，像一张白纸，然而宁舟言还是慢条斯理道：“我喜欢对我好的，你太坏了，不适合我。”
“就这样？这点苦都吃不得吗。”姜恩可不信宁舟言的话，对他好？谁对他不好，这个学校但凡和宁舟言有点接触的，那个不是像条狗一样伺候着宁舟言。
但是宁舟言呢？对谁有过好脸色。
最可笑的难道不是他和当初那群捧着宁舟言的小弟吗？周如元算是什么啊，他至少还有宁舟言的特殊关注。
姜恩一开始是真的瞧不起宁舟言这样的人，仗着一副好样貌就处处不留情，把人当傻子指唤。
要不是贾山要求照顾，其实姜恩一辈子都不会和宁舟言这种人相处。不过，时间久了，姜恩觉得有趣，不为别的。
就那群捧着宁舟言的小弟们，每天为宁舟言跑腿，又当打手又当保姆，半点好处都没有，结果就被宁舟言每天敷衍的笑笑打发了。
然而他们还不觉得有什么，越演越烈，浓烈到就差把宁舟言绑起来，做些坏事，让宁舟言彻底成为自己的老婆。
是的，那群小弟们私底下就把宁舟言当成自己的爱侣。他们说每天对宁舟言这般好可不就是追老婆，怎么着也得有点好处。
不过在他们付出行动前，姜恩让他们退了出去，姜恩倒也没有做绝，只不过用了点手段，让他们暂时消失在了宁舟言眼前。
姜恩还知道贾山也不喜欢宁舟言，所以背地里真话混着假话说了一些，贾山果然更加不怎么理会宁舟言了。
姜恩很好奇失去庇护的宁舟言会怎么办？会哭泣着跑过来，抱着他撒娇要保护吗。
但宁舟言没有，失去了小弟们，他还有别的。裴予和的出现，弥补了这个空缺。还有周如元，不知怎么脸皮厚到以为宁舟言喜欢他，跑过来缠着宁舟言。
让姜恩看着，就觉得烦躁。
当然，姜恩不觉得自己喜欢宁舟言，他只是好奇宁舟言这样软趴趴的男生没人依靠后会变成什么样，是更加娇气，还是学会讨好别人。
在此之前，他只不过是替别人保护一下宁舟言，仅此而已。
姜恩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好人做到底，为宁舟言挡了许多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危险，这谁可以做到？
裴予和，周如元那个做到了？没有，只有他。
只有他在保护宁舟言，所以为什么，宁舟言不知道讨好他，半点眼色也没有，依旧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就连锁骨上都留下了别人的牙印，这让姜恩嫉火中烧，他做的那么多可不是为了给别人扫清路障，他做了那么多……是为了给自己玩乐的理由。
可宁舟言到好，看见他就跑。
姜恩危险的看着宁舟言，这一切的发展，让姜恩不得不加剧一下事情的推动。然而宁舟言实在是太笨了，没有办法，姜恩觉得自己只能主动告诉下宁舟言。
“我坏？我能有你坏吗。”姜恩低头仔细的舔去宁舟言脸上的汗珠，宁舟言不仅人看着软，脸巴都像是糯米团子，又香又甜。
“宁舟言你可是把别人耍的团团转。”
宁舟言把头扭过去，不让姜恩靠近，可他越是反抗，越是让姜恩火大，他偏要不依着宁舟言。
因为依着宁舟言的下场只有被宁舟言遗忘。
“可是关你什么事，我又没有去耍你。”宁舟言不吃这一套，他不知道姜恩眼里自己的形象到底如何，眼睫一抬，看透了姜恩眼底的火焰，无所谓一笑道：“哪里轮到你来欺负我。”
宁舟言是故意的，他觉得姜恩这样死缠着自己，不说别的，肯定是为了让他顺从，那他就对着做。
果不其然，姜恩听后，面色不善，一言不发对着宁舟言原有的牙印上重重咬下去，好在这次系统反应够快，宁舟言没有擦觉到疼痛。
但姜恩咬的太重了，和周如元想要盖章却害怕宁舟言吃痛，不过破了点皮不一样，姜恩咬进了肉里，好像就要这样把宁舟言吃进肚子，融为一体，再也无人可以分开。
宁舟言骂道：“滚开啊！”
然而姜恩未停，直到宁舟言重击他的脑袋，姜恩才抬起头来，满嘴的血液，恐怖而狰狞。
姜恩一言不发，蓦地把自己的虎口塞进了宁舟言的嘴里，塞得满满的，然后……另一只手捏着宁舟言的嘴巴，按下去，顿时，血液飞溅。
宁舟言这下真的被吓到了，血珠溅到他的眼睛里，眼球被刺激到，流出生理性的泪水，宛若圣洁之人的堕落。姜恩的举动太变态，让宁舟言觉得他有精神疾病，他感到害怕，可力气太小，无法改变，只能湿漉漉的，无奈的将尖锐的牙齿咬的更深。
“对，太棒了，宁儿。”姜恩心满意足的呼出一口气，比起宁舟言嘴巴说出令人伤心的话语，他更喜欢现在的状态。
“你看，我们互相有着对方的印子，是不是般配了些。”姜恩说道。
他抽出手来，虎口血肉模糊，然而姜恩真的看着满意的不得了，亲了一口宁舟言的鼻尖，轻声说道：“别气我，我就不坏，不欺负你。”
说完这些，他终于舍得将宁舟言放下来，放在马桶盖人坐好，用手整理顺宁舟言的衣领褶皱，在用纸巾擦干净宁舟言脸上的泪与血水。
唯独避开了宁舟言的锁骨。
宁舟言闭上眼睛，不去看姜恩，姜恩也不在意，他反手打开锁扣，将厕所门打开，说道：“我就默认你同意我的要求了。”
“不。”
宁舟言虽然被吓到了，但也不想让姜恩如意，他抬起头，用手抹开早就沁湿的发梢，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漂亮的眼睛里还是水汪汪的，却硬气的说道：“我拒绝你，姜恩。”
“我不想和你在一起，哪怕是假的。”
姜恩神色晦暗而阴郁，他大声的打断宁舟言的发言，像是警告，也像是哀求，可能吧，宁舟言听不出来，他说，“别乱说话，我还能当做听不见。”
“我没有乱说，你别太自信了姜恩。”
当初用嘲讽宁舟言的话，如今被宁舟言重复出来。
让姜恩一阵恍惚。
但姜恩没有放弃，他阴森的说道：“没有我，你以后可不就像现在这样好过。”
“那就不好过，被别人欺负，还是被你欺负，有什么不同吗？”宁舟言说出心里话，他还是不认为学校变得不一样，再怎么也不会太过分。
“原来是这样，你是这样想的……”姜恩捂脸一笑，他眼睛看着宁舟言，他愤怒的骂道：“宁舟言你太天真了，你实在被宠得不知道是非好坏，你不会理解的。”
没有我的保护，你后面会遭遇什么。
“好，那就等着瞧，宁舟言，我等你来找我的一天。”姜恩如此说道，这个学校除了裴予和几个人，势力就他最大。
没有人能越过他来保护宁舟言。
最后无路可退的宁舟言只能来求他。
宁舟言垂下眼睑，并不回话，等身体不再发软，起身撞开姜恩，离开了这个洗手间。姜恩也一反常态，沉默的看着宁舟言离开。
好在姜恩耽搁了太多时间，现在已经是上课时间，走廊里没有一个人，让宁舟言觉得不是那么丢脸。
他现在浑身乱糟糟的，一看就知道被人欺负过。
宁舟言不想被人发觉，他朝寝室里走去，到了寝室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衣服脱下来丢进垃圾桶里，跑去浴室洗澡。
宁舟言淋着水，在脑海里问着系统，“姜恩说的都是真的吗？”
“哪方面？”系统回道。
宁舟言低头看了一会儿锁骨，被水冲得发白，但确实一点痛感也没有，这让宁舟言内心的想法多了一些，他说道：“贾山家里出事了。”
“是，这个没有错，实际上按照发展来说，你不应该会遇到贾山，但是也并不影响。”系统只好把这个世界设定说出来，它说道：“这个就是节点，虐恋最重要的节点。”
“我知道。”宁舟言早就猜到，但没想到这么快，系统说的几个月内，宁舟言还以为是再后面些。
不过也是，拒绝了周如元，拒绝了姜恩，裴予和不在，贾山也有事，这可不就是最佳的欺负他的时间段。
宁舟言胆子并不大，他能被癫狂的人所吓到，也会觉得被打很痛苦，但宁舟言却也胆子很大，他不害怕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宁舟言是矛盾的，他和系统签约，是因为有所求，自然也清楚天底下不会有白吃的午饭，就像姜恩说的要付出些什么。
虐恋系统一听就不是什么美好的东西，怎么可能事事如意。
但宁舟言不想改变自己，他的所作所为都是顺着他的心，这一点，没有人可以动摇。
不过，哥哥说得对，除了他没人是全心全意顺着他，爱着他，都是要回报的。只有哥哥不要回报。
可宁舟言做完任务之前没有哥哥了，宁舟言还是打算自己坚强起来。
宁舟言笑了一下，既然事情发展的很顺利，那就没什么了，宁舟言主动问道：“虐恋值涨了吗？”
“嗯？我看看，不过你不问周如元吗？”系统没想到宁舟言会问这个，同时也不理解，它以为宁舟言会在意周如元的状况。
宁舟言才不管，贾山可以帮助他，所以在意，周如元就算了。
“虐恋值到180了！宁宁好棒！”系统一看有些惊讶，夸赞道，不过说完，系统又有些难受，看到宁舟言被欺负，比它没完成任务被销毁了都要不舒服。
它心里堵堵的，它觉得自己做错了，它应该让宁舟言和周如元在一起的，这样就可以直接下一个世界，哪里需要变成宁舟言被欺负的状态。
这是不可解的。
“嗯。”宁舟言露出微笑，穿着浴衣走了出去，听到答案，宁舟言就心里有数了。
他一边擦头发，一边给裴予和他们发短信。
宁舟言：什么回来？我想你了。
是群发，宁舟言打算挣扎一下，总比什么都不做来的好一些。半天没有回信，宁舟言也不伤心，只要有人看到就行。
而系统自己挣扎了半天，在宁舟言睡觉之前有些别扭的说道：“对不起宁宁，我之前没有和你说，其实只要你和周如元在一起了，就可以去到下一个世界。”
“啊？”宁舟言还真没想到这点，系统一提，他瞬间豁然开朗，确实，哪怕虐恋也得有个结局，可以是坏的，也可以是好的。
宁舟言前面的思绪进入了死胡同，以为只能互相虐来虐去，才算是达到了任务要求。
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
宁舟言无法理解，他说道：“这样做任务，对你，对你的上司到底有什么好处？”
“不需要做到完美，只需要做到及格就算是成功，这种工作不是很简单吗？这样到底能够获得什么呢？有什么意义啊。”
宁舟言问的问题让系统有些死机。
系统连忙向上司发出询问，对着好奇的宁舟言，只能这样回答道：“这个无法告知，事情的发展都拥有它的意义不是吗？”
“不要想那么多，任务不难这还不好，就当放假，你只需要去做就好。”
闻言，宁舟言擦头发的动作停下来，最后可有可无的嗯了一下，就算是回答了系统的话。
不过，宁舟言心里的疑问并未得到解决。
他只能接受这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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