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特典 银白色的誓约

　　「哈？什麽？当麻要跟美琴求婚？」

　　圣诞夜的前夕，未来从跟当麻出门喝酒回来的一方这里，得到了当麻将要向美琴求婚的消息。

　　「啊......是啊。据他说，他要在耶诞夜这天晚上，跟御坂求婚......」已然是一个英俊青年的一方，打了个呵欠，将自己瘫在沙发上头，看起来相当惬意。虽说他是跟当麻去喝酒，但几乎都只有当麻一个人自己在狂灌酒，然後自己莫名其妙地抒发压力，但他本人却是没喝到什麽。

　　「这样啊......」已经有近半白发的未来，将篮子中要洗的衣服百在一方前，然後比了比阳台，也就是洗衣机所在的位置。

　　一方翻着死鱼眼，和未来望了两秒，接着相当乖地站起身来，将衣服拿去洗。没办法，在这种天冷的天气，若不是一方可以反射低温入侵，否则伸手去碰水可是要命的一件事。

　　「真是没想到......一眨眼，十年过去了呢。当麻他跟美琴，也终於要论及婚嫁了？」未来将衣服丢给一方洗，自己却靠在阳台的拉门边，望着夜空中的繁繁星辰。

　　十年过去了。

　　从未来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年。别说第三次世界大战，甚至三年前另外一个科学势力跟学园都市宣战的第四次世界大战都打过了，这十年的时间，经过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当然，这场战争，在後期一方丶未来等人参战後，几乎是学园都市一路辗压。

　　十年的时间，改变了很多事物。一方不再是原本那个瘦弱的神经质少年，被未来鞭笞加训练加养肥等等，在两人**的第二年後，一方就已经没有办法再称之为“瘦弱”了。虽然就体型上来说依旧偏瘦，但是却又是那种有肌肉的精实身材，没有弱的成分在。

　　十年过去，一方通行从瘦弱少年，一跃成了一个英俊的白发青年。他的状况越来越好，到现在，翅膀的力量已经是他随意使用了，也就是说他随时都有至少阶段三的力量，而且还有着继续上涨的趋势。

　　可是，相较於一方的蒸蒸日上，未来的身体，却是一日不如一日。

　　从第七年开始，未来的身体开始出现了问题。开始渐渐变得有气无力丶开始渐渐变的开始渐渐的视力模糊丶开始渐渐的身体脆弱......未来的身体开始变的虚弱，不再像以往那样子的意气风发。

　　曾经，在第三次世界大战末尾时，面对投落下来的天使之力，未来跟一方，双双展开了翅膀，在没有任何损伤之下，轻松的把足以击沉大陆的天使之力给击退。未来的雷电之羽削弱了天使之力的冲击，而一方的白翼则把天使之力给轰散。

　　两人曾经是学园都市中的一对传说，最高位的二人，几乎拥有着压倒性的绝对力量，不管在各项项目上，二人都是最为顶尖的存在。不过，不管外界怎麽疯传，两人却始终没有在一起。

　　不是一方不敢问，而是未来不同意。

　　两人，别说结婚什麽的，光是交往这件事情，都没有发生。未来从很早很早开始就跟一方说过了，他们不会有结果，也不能有结果，因此，不要喜欢上彼此。

　　可是，感情又岂是有办法这样规束的？经过时间流逝，彼此在彼此心中，早已留下了互相的印记。他们的生命因为对方而完满，却也因为对方而残缺。

　　当麻跟美琴也都问过为什麽未来不跟一方在一起，未来一直都只以「以後的事以後再说」，这样搪塞带过这件事情。

　　两人一时之间无声无语，一方安静的做着洗衣的工作，而未来则是发楞似的望着遥远的星空。

　　「好像说......明天会下雪呢。」一方安静的将手上的工作做完，顺着未来的目光，看往无边的天空去，心中似乎也有些感触，「你去吗？」

　　「为什麽不去？」未来靠在门边，叹了口气，她那如染上雪花一般的斑白长发，另她看起来多出了一份历经沧桑。

　　「这样啊......」一方将东西收好，然後走过未来身边，回到了屋内。

　　他知道，美琴是她一直喜欢的人。对於几乎分享自己生命一切的两人来说，彼此之间都没有太大的秘密，因此他也知道未来曾经深爱过美琴，即便两人是同性，又是姊妹。当然，他不在意，毕竟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她在他身边。

　　「明天记得衣服穿暖点，你的身体不适合受冻了。」

　　「......嗯。」

　　..

　　於是，到了隔日，某年的十二月二十四日。

　　老天似乎相当做美，在正午以後，开始飘起了丝丝白霭。就那十年前就相当精准的气象预报，今天从正午十二点四十分以後，开始会飘起阵阵的白色雪丝，并且将会一直持续到隔天的凌晨日出时分。

　　对於东京附近地区来说，下雪并不是那麽常见的一件事情。实际上，若是十二月份有下一天的雪，也就算是相当难得了。整个冬天累加起来，或许可能一只手就算的出有下雪的日子。

　　时间悄悄流转，很快的太阳在厚厚的云层底下运转，接着落下。

　　「来！难得圣诞夜嘛！喝酒啦！」

　　晚上六点半，在某间高档的餐厅包厢中，未来丶一方丶美琴丶当麻四人，正为着一张方形的桌子，开心的聚在一起。桌子的上头，摆满了各类的肉料理，这让当麻和一方着实高兴。

　　穿着黑色帅气西装的当麻，却在几人围聚的餐桌旁，做出跟他身上行头相当不搭的表情，一脸“哥难得今天放假一天，就让哥好好爽爽”的样子，令美琴笑着赏了他一个巴掌。其实，当麻确实是难得有一闲，能和众人这样相聚，他实在很开心。

　　当麻和美琴，两人至今天，分分合合，但是却有一起走了十年之久。其实最初，大概在六年多前吧，当麻是跟茵蒂克丝在一起，为了茵蒂克丝，当麻成为了必要之恶教会的一员，成为魔女丶巫师狩猎的特工。

　　後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两人分了开来。茵蒂克丝留在英国清教，而当麻离开了英国清教，回到了日本。之後他创办了名为“IT”的事务所，全名是“天生者（InTalent）”，意即“天生的有能者”培养组织。当麻他身为魔法界与科学界着名的“生而有能”者，创办这个组织，实在再适合不过了。回到日本後，由於IT的职务，会多次与学园都市的代表美琴会面，因此，渐渐的当麻和美琴走到了一起。

　　至今，IT运转大概有五年多了，培养出可独当一面的天生能力者，大概有十多位。这十多位天生就有“才能”的人，包含具有魔神资质者丶天生的原石能力者丶无法用原石或魔法解释者（如：当麻他自己），现在在世界大多具有广大知名度，而身为他们老师的当麻，当然是演讲接不完丶雇用训练做不完。

　　而他的不幸问题，似乎是因为被未来刺激够了，终於在七年多前，当麻的右手抹消能力，变得可以自发控制，这才让当麻摆脱不幸的生活。至於他的记忆，由於他的记忆是被完全抹消掉的，他也没有特别去追索，所以他就以身为“上条当麻”，这样正常的生活了十年。

　　而美琴呢？身为当前学园都市的No.1，美琴的影响力当然可想而知。美琴她现在可是同时具有私立常盘台客座教授丶多间大学讲师丶学园都市外交代表丶甚至还具有着统括理事会的一席，身兼多职的她，忙碌是理所当然的，几乎不比她的男友当麻好些。

　　当然，美琴之所以可以当上学园都市的No.1，这跟一方通行离开学园都市丶垣根帝督被敲成独角仙（误）有关。但最重要的是，美琴当前也已经是阶段一，接近阶段二的等级了。

　　「喝酒就喝酒，当麻你每次都不准我喝酒，但是却又都在我面前喝酒。」今天穿着一件黑色西装外套，与一件轻松牛仔裤的美琴把当麻手上的酒瓶抢过来，摇了摇她那刻意留下的茶色短发造型，脸上的表情戏弄中带有着甜蜜，「哼！我就喝给你们看！」

　　「「不！！！」」

　　三人一同伸出手来，制止了美琴意图喝酒的行动。说真的，美琴的酒品跟他的母亲御坂美铃一样烂，而毫不意外的，未来的酒品也是糟透了，况且，未来近年身体不好，於是未来也不碰酒的。一方还记得，当年御坂美铃喝酒後，到底有多可怕。

　　「就说说而已嘛......真是的......我喝醉酒之後真的那麽糟糕吗？」美琴有点悻悻然地放下了手上的酒瓶，然後把酒瓶抛回给当麻，接着开始乖乖的咬着七分熟的川烫牛肉。

　　「反正只要姓御坂就不能碰酒......你看？未来多乖啊！她可是从来也不碰酒......等等！未来！那个是地狱麻辣酱烧鸡啊！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吃那种东西啦！」当麻笑着替美琴盛了一杯果汁，然後转头看到伸手拿筷子夹向光是用看的，就让人口水花的流下的酱烧鸡。

　　「呃？」未来看起来像是**的小猫被抓的一般，脸上的表情僵了两下，然後以非常迅速的速度夹了一块鸡肉塞到嘴巴去。

　　「......我说......一方......」当麻脸上有三条线，他离未来实在有点距离，根本不可能有办法挡下未来伸手夹鸡肉的动作，於是把视线头像喝着茶，当作没看到的一方。

　　「......好吧，虽然我也知道吃肉的幸福感，但是，未来，这盘肉你也就吃这麽一块就好了......」一方叹了口气，说完这句话後，他手敲了一下桌子，盘中的肉质接像是被抛飞一样，飞到了一方及未来的盘子中，其中未来的大概有三成。当然，那盘地狱麻烂酱烧鸡，全进了一方的盘子中。

　　「「......」」

　　「嗯......怎麽这样看我？我怎麽了吗？」一方夹起一块猪肉，嚼了嚼，然後一脸疑惑的看愣住的未婚夫妻二人组。

　　「......还问为什麽！你这也太超过了吧！一下子把桌上全部肉给扫光，你还要我们吃什麽啊？」

　　「我的川烫牛肉！混帐白毛一方通行，你居然把川烫牛肉跟地狱麻辣酱烧鸡那种东西塞在同一个盘子？」

　　「再叫不就好了？」未来非常夹起了盘中的川烫牛肉，送入口中，咬两下，脸上表情相当的淡定。

　　「「......混帐啊！你们这对白毛情侣档！」」

　　「闭嘴！白痴夫妻档！」

　　「这时，果然只要微笑就好了。」未来夹起肉片，脸上一整个淡定无比。

　　..

　　於是，这一个有些令人怀念的晚餐时光，在吵吵闹闹中，结束了。

　　晚上八点半，四人已经吃饱饭，并且离开了餐厅，前往了一个景观台去。据说今天晚上要施放圣诞烟火，说真的，几天後的跨年也要放，结果圣诞节也要放，若不是最新的科技已经解决温室效应增长的问题，否则没人敢这麽做吧。

　　「不知不觉间，十年过去了呢。」

　　靠在紧邻断壁的景观台边缘扶手上，美琴眺望着下方已是苍茫一片的白色大地，以及在那远方偶尔闪烁的几丝灯光，脸上的表情有些感叹。

　　不知不觉，过去了十年。在这十年间，由於有一段时期，学园都市的科技大幅外流，导致外界的科技水平，仅仅只花了十年，就追上当时超过外界二丶三十年水平的学园都市。而学园都市在这十年来并没有就这麽沉寂，虽然不再有以往那样子的绝对优势，但是学园都市，依旧是比外界领先至少五至十年。

　　「是啊......十年啊......」当麻也望着远方，脸上的表情有些唏嘘。

　　「人生，有几个十年呢？呐，当麻，你还记得你失忆後，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欸都......」当麻搔搔脸颊，脸上的表情看起来相当尴尬。

　　「你......」见到当麻一脸讪笑，美琴的脸立刻沉了下来。

　　「我......唉呦，都过去这麽久了，还有谁记得啊？十年欸！十年！我只记得，当时我遇到你，似乎就是当时妹妹们事情的开端......但对於我之前那不幸到无底的体质来说，那样的事情虽然有些难忘，但也还没有到不会忘记吧？」当麻慌忙的挥着手解释，脸上神情貌似有些慌张。

　　美琴就这样盯着当麻一小段时间，接着，美琴却突然绽放出一个笑容。

　　「其实，那种事情我也早已忘记了啦。」

　　「......上条先生突然觉得，我有点心脏不够力。」当麻嘴角抽搐了两下，不过他这麽几年来的各式演讲与教学训练，似乎让他的表演技巧得到了提升，至少，未来觉得当麻看起来还真够无辜的样子。

　　「嘛，那麽我来帮你电击电击吧。」美琴手中闪了几丝的电弧，脸上的笑容却是如此可掬......经过十年，美琴似乎走向了未来以前的道路，朝着电击女王发展了。

　　「不，我错了，请您饶恕我吧。」当麻立刻扑倒，一个土下座就施展了出来。

　　「哼！知道错了就好，下次别犯了。」美琴在当麻身上踩了两下，不过却在当麻起身後，替当麻把身上的灰尘拍掉。果然，就算是女王，但美琴还是贤妻良母来着，虽然有点傲娇加不可靠。

　　「欧捏sama！好久不见，黑子我真的好想念欧捏sama啊！这麽久的时间，无法见到欧捏sama实在是......」

　　就在夫妻俩互动亲密时，突然一个红褐色的身影直接打穿了两人世界。原来来到之人，正是用level5的空间转移能力，急忙赶过来的黑子。

　　过了十年，黑子的外貌跟原本有了不少差异，身高抽高了可能有十公分，另外，至少那个AA现在有了C。顺带一提，美琴现在胸围，是八十二公分，比当年她母亲多了一公分。

　　「黑子......我记得，我们今天下午，才不是刚开完代表学园都市与白井财阁的会议吗？」这次换美琴嘴角抽搐了，经过这十年，黑子的个性几乎没有多大改变，除了原本的正义感强烈，改成了处事圆融典雅之外，其馀似乎没有甚麽不同。她还是一样喜欢怪怪食物丶还是一样喜欢咖啡丶还是一样喜欢扑上美琴。

　　当然，这并不代表黑子不再关心所谓“正义”，她依旧是那个曾经责任感丶正义感强的风纪委员少女，只是因为她代表着家族的白井财阁，因此，她必须在一些事情上，做出让步。但他实际上，却还是向往着以往自己所抱持的“正义”。

　　「不，那不一样，公事和私事是要分开的，像是黑子我不会在公开场合恣意欧捏sama......但这不重要了，欧捏sama，能够见到你真是黑子我百分百的荣幸！」

　　「......她真的知道，今天当麻要跟美琴求婚吗？」

　　「应该吧。」

　　一方跟未来两人站在旁边，小声的窃窃私语着。

　　「好了，人似乎也差不多了，美琴那边的佐天跟初春好像都有事来不了，另外土御门说他有任务丶蓝发说他在找妹纸......我觉得他在电脑前面吧。」当麻摇摇头，然後望向天空了一边。

　　此时，很刚好的，几乎就是在当麻说完话没多久，天空就绽开了一朵美丽的烟花。

　　冰晶形状的丶花朵形状的丶传统造型的丶均匀圆形的......

　　五人就这样在飘着霭霭白雪的夜空底下，望着远方绽放的烟花。此时，黑子悄悄的从美琴身边溜走，来到了未来及一方旁，向两人点点头。

　　「砰......」

　　终於，最後一抹烟花消失在被雪云垄罩的天空底下。此时，未来等三人，不知不觉的消失了踪迹。

　　「呐，美琴。」

　　「嗯？」

　　「我说，你觉得，人生的意义，该会是甚麽？」

　　「意义啊......我不知道呢。」美琴靠着扶手以及当麻的肩膀，望着似乎还带有烟花馀韵的天空，「至少，我现在希望的，是希望可以这麽安安稳稳的生活下去。虽然学园都市有很多我要忙的事情，但是，我觉得这样的生活未必不好。」

　　「这样啊......确实呢。虽然我现在很忙，但是我却很喜欢我现在的工作。可是，美琴，你想过，当我们都老了，不再能够像现在这样忙碌时，我们要做甚麽呢？」

　　「嗯......我想想......应该是，跟自己的另一半，开始整天有些无聊的退休生活......嗯，希望到时候，我有孙子可以逗弄吧。」美琴带着一丝的笑容，转头看向当麻。

　　「美琴......」

　　「嗯......」

　　「嫁给我好吗？让我当那个陪你过无聊日子的人丶让我作那个陪你逗弄孙子的人丶让我陪着你一起白发苍苍......」

　　当麻左手握住了美琴的手，右手伸入口袋中，掏出了一个盒子。

　　跪下膝盖，当麻单膝跪在美琴面前，将戒指盒子打开，里头有一个镶着晶莹钻石的结婚戒指。

　　「接受他丶接受他丶接受他......」未来丶一方丶黑子，三人由黑子的空间转移，突然出现在二人旁。不过，看起来三人都相当没干劲的喊着在一起。但在三人眼中，那真挚的祝福，却又都是如此明显。即便是黑子，看起来黑子也都是真心的祝福美琴与当麻步入礼堂。

　　「真是的......哪有应援团喊的这麽无力的啊？」美琴笑了，但是或许也因为欣喜，美琴的眼角，也湿润了起来，「真是的......就答应你吧，笨蛋刺猬头。」

　　伸出手来，美琴握住了当麻向她身来的手，脸上的笑容洋溢着幸福。当麻也站起了身，他温柔的替美琴戴上戒指，然後，给了美琴一个温柔的吻。

　　看着两人终於在这天要修成正果，未来的眼角也湿润了。这十年来，好多的风风雨雨，一时之间也是说也说不尽。看着当麻为了茵蒂克丝而只身前往英国，但是却又孤独失落的回到日本；看着美琴失落的将当麻送往日本，再次见面却心中充满着高兴......

　　好多好多的回忆涌上心头，有大家一起打过的第三次世界大战丶一起去过的饭店丶一起前往的景点丶一起出游的国家......

　　而此身，站在未来身边的一方握住了她的手。莫名的，未来感觉的到，一方他的手有些颤抖。

　　而此时，原本也站在两人身边的黑子，一边感叹着“该赶快找人嫁了”，一边发动着空间转移离去。

　　「对不起......」未来伸出另外一只手，回握在一方的手掌上。看着前方抱紧在一起的美琴与当麻，未来看相一方的眼中，只有满满的歉意以及痛苦。

　　「没关系，我早就有心理准备。」

　　一方回报未来一个温和的微笑，但是在一方的眉宇间，未来可以感受到，他心中一定也很难过吧。

　　她不能跟他在一起，因为她知道，她不能带给一方任何事物。在三年前察觉到自己开始步入最後的轨道後，未来心中，几乎日日都带有着对一方的亏欠。

　　她怎麽可能对一方没有感情？相处十年了，彼此之前，虽然没有真正谈过恋爱，但是彼此的感情，却跟相处多年的情侣没有多少差异。只是，未来她给不了一方承诺，她不可能陪伴在一方身边。

　　她不可能有办法跟他一起度过退休的无聊日子丶她不可能跟他一起过逗弄儿子或者孙子丶她不可能有办法跟一方继续的走下去丶她不能跟他献上那永恒的誓约。

　　她唯一能做的，只有牵着他的手，一起白发苍苍。可是，几已半白的头发，却也在提醒着她，她还剩下的时间，已然不多了。

　　也许是明年丶也许是後年，未来她已经走上人生最後的路途，点起了前往生命最後的光辉。

　　「对不起......一方，我，愿意爱你。」未来流着泪，手中紧紧的牵着一方那骨节分明的手，「但是，我不能爱你。」

　　两个人的心明明如此接近，但是，却又如此的远离。

　　白色的雪花飘落，在这银白色的圣诞节中，一对情侣彼此接受了彼此，交换了生命最重要的永恒誓约。而另一对彼此心许的爱人，却又牵着彼此的手，踏上了另一个相反的结局。

　　拉着一方的手，未来她什麽也不能做，只能够继续这样，凝视着自己已经既定的未来，与君携手，踏上自己生命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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