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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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深嵌在山壁内的石室，室内摆了一张黄花梨的桌子，桌上摆着各种名人发帖，并有数方宝砚，一个笔筒内有数只毛笔。中堂是一副猛虎图，左边靠墙处是一个塞满了各色书籍的书架，右边墙上挂着几幅对联。地面上或许是有亲兵整日打扫的原因，看起来一尘不染。整个石室，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息。
“说起来，你来矿兵营也有十多天了。”孔卧龙坐在黄花梨桌子后面，轻摇着手中的鹅毛扇，向李尔道。
“一十四天！”李尔大概盘算了一下，认真的回答。
“唔！这十四天来，你都做了什么？照我看来，表现平平啊。不过倒是也合我意。”孔卧龙斜着眼看着李尔。
李尔静静的立在一边，知道这老头性格古怪，见他既然没有发问，就老老实实的听他讲。脑海里同时小胖子说道：“这个老头真不一般啊，看起来好像是…...筑基期的修道者呢。”
“筑基？不会吧，先前他给我说过，他也是等外资质的。”李尔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以念力与小胖子交流。
“切！”小胖子嗤之以鼻，说道：“等外资质也可以自己摸索着修炼到凝气二层？”
“你不是说那些兽人也有很多达到凝气一二层的么？”李尔揶揄道。
“那是老夫看走眼了，行不行呢？”小胖子辩解道。
“过来这边，把手放到这个石头上。”孔卧龙声音突然提高，隐隐的竟有一丝颤抖。
紧接着，孔卧龙从衣袖内取出一块形状很不规则的石块，放到桌上。那块石块表面光滑，看来应该是他经常把玩。只是这石块并不是那日测试武者资质的天耀石。
“这个是测灵石碎片，这老头怎么会有，难道他也是修道者？”小胖子向李尔说道。
“测灵石是什么？测试资质不是用天耀石么？”李尔一边向前走去，一边对小胖子暗道。
“听名字也就明白了，所谓测灵石就是测试修炼天赋的石头。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笨呐！”小胖子嘲笑道。
“原来这样啊！”李尔将左手放到测灵石上。
与先前李尔测试武者资质不同的是，一瞬间，测灵石发出一阵五彩的光华，将整个石室照耀的毫发毕现。
“这怎么可能！”接连两声惊叹传入李尔心中，一声是孔卧龙发出的，另一声却是指环里的小胖子传入李尔脑中的。
“居然是五行灵根。”小胖子道。
“什么是五行灵根？”李尔不解的向小胖子道。
“修真界有金、木、水、火、土五种灵根的说法。假如金灵根资质的修道者，修炼起金属性的功法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刚才测灵石闪过五种光滑，代表着你同时具备五种灵根。”小胖子解释道。
心下一喜，李尔向小胖子道：“那我这五种灵根都有，岂不是那种属性的功法都可以修炼。”
“惨了！惨了！所谓五灵根，是指资质最差的一种灵根了，在修真界，是贵精不贵多的，你这五种灵根，互相虬结，很难在有太深的成就的。”小胖子哀鸣了一声。“我怎么这么惨呐！又碰到了一个杂灵根？跟我的前任主人一样！”
“你前任主人也是杂灵根？”李尔问道。
“是啊，不过我前任主人是万中无一的天才，虽然是杂灵根，但是却修到仙帝层次，另外又精通阵法，炼丹，炼器…我不过是他在金丹器试手练出来的一个废品而已……”似乎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小胖子连呼头痛，口中说道：“唉！我的前任主人姓啥来，我怎么忘了，真是头痛，我要去好好想一想……”
紧接着，小胖子再也没有发出一声声响。
这是李尔第二次听到关于仙帝这个称呼，连连向小胖子追问，只是小胖子或许是因为一不小心说自己是仙帝炼出的废品的原因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竟一直不做回答。
无奈之下，李尔只得回过神来。就听孔卧龙在一边啧啧称奇的道：“我就知道，一定是这样。”满脸的果然如此的表情。
“传送阵你见过，也坐过了？”孔卧龙打量了李尔片刻，看上去似乎下了什么决心。
李尔连连称是，一脸惊奇的说道：“真是神奇！”
“那你可知这传送阵是怎么来的？”孔卧龙道。
紧接着他似在追忆，也不理会李尔是否回答，口中自语道：“我本是琅琊山里的一个书生，取了白水的黄氏为妻。那年我二十七岁。天佑三十二年，有东夷人到我家中，说是邀我到东夷去做私塾的先生，报酬若干。当时眼见功名无望，到异邦去又可以宣我宋国文明，于是我就告别了黄氏，随那东夷人乘大船往东夷而去。”
“哪知那东夷人竟是个骗子，本来说好的是来教书的，哪知那艘大船，竟不是往东夷而去，反而到了一个海岛上。这个海岛，盛产黑铁矿，东夷人骗了一群宋国人，是来给他们做矿工的。”
“跟我一艘船来的人，很多人受不了东夷人的折磨死去，就埋骨在海岛上，此生再也没有踏上梦牵魂绕的宋土。”
“也就是在海岛上，我在挖矿时，挖到了一些古怪的东西。其中就有关于阵法的秘密。”
“或许是因为我识得文字，东夷人又需要一些能写会算的文书，我得以从活着矿洞里出来，趁休息的时间，琢磨关于阵法的事情。”
“东夷人也认识我们宋国的文字？”李尔忍不住问道。
“哼！东夷人压根就是一群强盗，骗子，杂碎。”孔卧龙鄙夷的道。
紧接着他情绪有些激动的道：“在周朝的时候，他们还是一群穴居野处的野人。但是这群野人卑鄙下流，说是仰慕我们的文明，先后派了许多小孩到周朝学习，美其名曰遣周使，这些卑鄙的二流子，从那时就用我们的文字，他们自然认识我们的文字。”
“天佑三十八年，我正在计算挖出的黑铁矿石数量，有个叫做佑二大佐的东夷人突然让我去清点一下新来的人员数量，到了海边的小码头上，只见一群衣衫破烂的宋人被押解过来，情况惨不堪然。一番询问之下，才知道这帮该死的东夷强盗，已然在天佑三十七年，联合着南蛮的兽族悍然向我宋国发动了战争。”
“那个时候，我已经摸到了关于阵法的门槛。要知道阵法一图，千变万化。你所见到的传送阵，不过是其中之一，还有隐匿的阵法，攻杀的阵法，爆裂的阵法，不一而总。这些东夷人压根就没拿我宋国人当作人来看待，百般虐待，在这采矿区内，我宋国人的性命甚至不如一头刺猪值钱。”
“几乎天天都是在采掘矿石，偶尔的休息间隙，那些东夷禽兽，还令我们这些宋国人互相掌掴取乐。只是大家都是宋人，怎么能下的去手，往往只是轻抚一下。那些东夷禽兽，上来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眼见我同族惨不堪言，过着非人的生活，于是我就借着便利，联合矿洞里的矿工们，发起了暴动。并且侥幸将这海岛上的东夷鬼子，全部灭杀。”
“只是，这一次，死了很多的宋人。”孔卧龙的脸上略显疲惫之色，向李尔招了招手，道：“你跟我一起出去走走。”说着，站起身来，也不知他触动了什么机关，在他身后显出一道暗门来，孔卧龙闪身走了进去。
李尔只道他要去换一身衣衫，等了片刻，孔卧龙站到门口摇着鹅毛扇向他招呼，不耐烦的道：“来这边。”
依言走了过去去，面前是一个二百多丈见方的石室，石室的顶上有数十颗鸽卵大的夜明珠，散发着光辉，照得石室灿若白昼。在石室的地上里面摆着许多不同的阵法，只是除了传送阵，其他的李尔都不认识。
……
“哎呀！这不是我的阵法图解么？他是从哪里偷来的！”小胖子突然大乎道。
“什么是你的？你不过是个储物指环而已！“李尔从来都不知道孔卧龙嬉笑怒骂的表象下，竟隐藏着这么多悲痛的记忆，此刻替他愤愤不平的道。
“唔！是我前任主人的。”小胖子讪讪的道。
“仙帝又是什么？”李尔迫不及待的问道。
“至于仙帝嘛？这事说来话长了！”小胖子道。
“那就长话短说！”李尔的心思急剧波动。
“唔！你先应付好面前的这个古怪的老头再说吧！”小胖子说完之后，又是一阵沉默，任凭李尔怎样呼唤，都不出来。
……
“我就是从这幅图里，悟出了阵法的规则。”孔卧龙摇着手中的鹅毛扇，低沉的脸色上似乎有着一丝浅浅的得意。
李尔回过神来，循着声音看去。此刻孔卧龙站在一副极大的图前，那副图里密密麻麻的画着许多奇怪的符号，想必应该是小胖子说的阵法图解。
看着图上这些密密麻麻的符号，李尔心里一阵诧异。
难道孔老头就凭着这些乱七八糟的符号，研究出了传送阵？
正要询问时，却见孔卧龙取了数块灵力石，往一个传送阵的凹槽上放去，口中道：“这个以后再说吧，先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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