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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世子的小傻子(12)


打卡楼

        听到吃东西,陆彦还是十分心动的,但是,想到昨天晚上那么疼,虽然后来挺舒服的,可他还是忍不住生气。

        陆彦的生气就是小孩子般闹脾气,缩在被窝里愣是不肯出来。

        沈墨真是怕他饿坏了,才不得不将人强硬地抱出被窝伺候他洗漱,然后准备喂他吃饭。

        陆彦却在照铜镜的时候愣住了。

        铜镜虽然不是稀罕物,但村子里可不是人人都有的,陆方氏屋里摆了一个小的,他时长会在屋子里给自己上妆,陆彦不敢进去照,他也不爱照,自打他在水中的倒影里看到自己的长相后,也觉得自己丑。

        所以,即便到了沈墨这儿,他也不怎么喜欢往铜镜前凑,但这段时间,沈墨每天都会用脂粉将他脸上过于红艳的胎记遮掉些,他才天天往铜镜里看。

        他喜欢自己用脂粉遮挡住的脸,或者是像昨天那样,沈墨在他脸上花了一朵漂亮的花,他也喜欢。

        但他更喜欢的是他现在这张脸,脸上红色东西全都没了,干干净净,白白嫩嫩。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奇地往铜镜那儿多看了几眼。

        沈墨见他几乎就要和铜镜脸贴脸,不由觉得好笑,也明白他是发现自己脸上的胎记没了。

        这就只是单纯的类似于守宫砂的印记,并非天生就有的胎记,昨夜他们同房了,这印记也就没了。

        只是他好奇的是,自己的小媳妇儿脸上为何会有这样的守宫砂?

        而且,点这么大,对于哥儿来家可谓是致命的。

        哥儿的脸蛋可以不漂亮,但脸上这么大这么红的胎记在封建的时代里肯定少不了各种恶意的揣测,就好比现在,陆彦的头上还挂着克夫克亲的名头,背地里还有人说他天煞孤星,谁碰上谁倒霉。

        其中自然少不了陆方氏的手笔,但即便没有陆方氏也会有其他人大做文章,毕竟愚昧的人大有人在。

        他隐隐有种预感,他的小娇妻的身份怕不是明面上那么简单的。

        而且,看长相,其实,陆彦和陆渊并不像。

        但剧情里没有提起这个,沈墨也不是很关心,不管陆彦的身世如何,在他这里,陆彦就只是他的小媳妇儿。

        “开心吗,脸上的这块胎记再也不会出现了。”

        沈墨从身后拥住他,爱怜地抚摸他的脸颊,薄唇抵在对方的唇边,温柔的嗓音与热气徐徐吹进陆彦的耳朵里,薄如蝉翼的耳朵顿时弥漫上潋滟的绯色,他害羞又懵懂地点点头,表示自己很开心。

        “开心就好,走,用膳了。”

        沈墨将人打横抱起,抱去桌前用膳。

        大约是因为脸上的“胎记”没了,又看到一堆爱吃的美食,陆彦顿时也不再闹脾气乐滋滋地接受沈墨的投喂。

        而三天的流水席彻底逆转了陆彦在众人眼中的印象。

        大家伙都说陆彦有福气,能嫁这么一门好的亲事,就算一辈子心性都如孩童般又如何,人家的相公自然会宠着他。

        这一场盛大的婚宴,也让众人都知道沈墨的来头大,不好惹,再也没有人敢说一句陆彦的坏话。

        那王二流还放话,谁敢说一句陆彦的坏话,他就打得他爹妈都不认识。

        王二流的名声不好,一个地痞无赖混混,能有啥好名声,流水席的名单里并没有他,当初方成收是故意把他的名字给划掉,除了他之外,村里几个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又穷得没米做饭的人也都被划掉了资格。

        以往村里若是大办喜事儿,王二流也通常都是没份儿的,所以他会偷偷摸摸去顺点好吃的,没少被人用扫帚赶,这次也不例外。

        听说有三天的流水席,还都是有名的主厨掌勺,王二流心动不已,早就打算好了,就是被打死了也得去吃点好吃的,实在不行,顺一壶酒也不是不可以。

        然而,就在他行动前,却有人主动请他去吃席。

        他起初不敢相信,自己这名声,属实不好听,谁会请他吃东西?

        一问才知道,就是陆彦的未来夫婿沈墨,对方的原话时,村里人人人有份吃席,还是特地派下人过来请他,王二流头一回收到这样的待遇,感动得眼泪汪汪。

        王二流爹妈死得早,小时候是奶奶带的,没少被村里同龄人欺负,他逐渐意识到想要不被人欺负,就得欺负别人,而他长大后身板又大,力气也大,能欺负他的人不少,再加上他平日里一脸凶相,又爱偷鸡摸狗的,所以不好的名声自然流传了出来。

        他也没觉得不好的,浑浑噩噩过日子,过一天算一天,而这一顿饭让他清醒了。

        他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沈墨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把排场搞大,让村里人都来吃,以此来告诉众人他家就是财大气粗,看看谁还敢欺负他的小媳妇儿,倒是没想到多了追随者。

        村里还真没几个人能打得过王二流的,他一放狠话,放在之前也没多少人敢和他正面刚,有沈墨这个正牌夫婿为陆彦保驾护航,又有王二流,村子里谁还敢说一句陆彦的坏话?

        流水席三天就结束了,众人吃得那叫一个意犹未尽,尤其是村子里正在长身体的孩子们,本就嘴馋,吃到这么好吃的,自然惦记。

        大部分人家都是拿了罐子盆子将桌席上吃不完的带走,说是说不要浪费,实际上还不是想带回去热着吃,毕竟这些大鱼大肉什么的此后可能就吃不到了。

        有的桌席席面上的一些村民抢起来可凶得很,差点没打起来。

        司御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自小在王府长大,虽然是个下人,但作为世子爷的贴身侍卫培养,衣食住行都没话说,来了这儿之后还真叫他大开眼界。

        说与沈墨听时,沈墨波澜不惊。

        司御很是好奇,问道:“爷,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惊讶?”

        在京城基本就没见过这样的,毕竟王府的府邸在繁华的街区,在那附近摆摊儿的都有不少积蓄,前后左右的住宅也都是非富即贵的。

        “少见多怪!”

        沈墨瞥了他一眼,拿出一块木头开始雕刻,而此时的陆彦正在睡回笼觉,这几天天天被沈墨折腾,他每次吃完就要继续睡觉。

        司御见他拿出一整套齐全的工具开始雕刻,愈发震惊了,“爷,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门手艺?”

        司御只知道世子爷精通琴棋书画,因不常出门,常常捧着书在家里看,所以兵法什么的也都懂不少,是个学富五车的才子,但是,这种手艺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他好像从来没在王府见过!

        难道也是看书学会的?

        司御不爱看书,除了识字之外,别的基本都不懂。

        沈墨瞥了他一眼,没再说话,司御莫名从对方眼神中读到了嫌弃,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憨笑两声,“爷,你看你能给我也雕一个不?”

        “一百两银子。”沈墨淡淡道。

        司御:“!!!”抢钱啊,世子爷你变了!请村民吃席眼也不眨,给我雕个像居然漫天要价!

        不等司御叫苦,守门的小厮前来通报,说是外面有个叫王二流的求见。

        司御:“王二流,不就是那个混混么?”因为这个名字,司御还是有几分印象的,“爷,他找你做什么,要见吗?”

        “让他进来吧?”沈墨手里拿着工具刀,往削好的木头上戳,木屑飘了出来,泛着淡淡的木香。

        王二流此番过来是为了和沈墨说那天早上村里人突然莫名其妙来他的住处要人的事儿,一来是觉得那件事实在蹊跷,虽然他从宋明那儿拿了钱不再追求此事,但他怎么想都觉得是个阴谋,二来是怕这件事要是传到沈墨这儿自己会被误会,所以他过来提前把这件事给说了。

        他当然不会知道沈墨早就知道这事儿,若不是前一夜将陆彦从他那儿抱走,第二天闹起来怕是陆彦要被强行嫁给王二流了。

        说完此事后,王二流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大块头在此刻看上去竟有几分弱小无助,他也不知怎么的,每次往沈墨跟前一站,就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畏惧。

        “这事儿我听说过。”

        此时沈墨的手里的木头人的头形已经逐具雏形,他俊美的五官沉静,没有表情时,总让人不寒而栗,别说王二流,站在一边的司御也有几分慌。

        听到沈墨说这事儿听说过,王二流紧张得不行,连忙道:“此事与我无关,我不是什么好人,但做事敢当,我也从来没有欺负过陆秀才的弟弟。”

        沈墨轻轻“嗯”了一声,道:“这事的始作俑者我心中有数,说起来可能需要你帮忙,不知你对护院一职可满意?”

        王二流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么来一趟还给自己谋了一份差事。

        做护院,月钱二两,但必须改掉以前的陋习,不能偷鸡摸狗,若是被发现一次,直接砍手指头。

        决定洗心革面的王二流忙不迭应下,有正经的差事,他肯定好好做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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