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
于凯昨天兴奋到今天，一激动忘了和胖子说他要好好学习了，等到校门口了几个人面面相觑，万虔今天中午吃得少，肚子饿得快，于凯看到万虔在摸肚子，他一把挣开胖子锁着他的手，和几人说拜拜，拉着万虔走了，好不容易得来的二人世界这些逼人来凑什么热闹？
纪灵灵和肖致出来的时候刚好就看见了这一幕，纪灵灵扑哧一声笑出来，说：“于凯前两天还要死要活的，这回倒是有精力了？都让万虔离他远一点了，就是不会听……”
她在絮絮叨叨的说着，那边的人也看到了他们，冲他们挥手问要不要一起去吃饭，肖致看着越来越远的背影笑了笑。
万虔对吃的不挑，但是明显于凯给她吃的东西都很好吃，所以她放心的跟着他走，因为万虔不坐他的车，而且吃完饭还要补习，所以于凯选的离她家不远，一个叫妈妈私房小厨的店，干净味道好，平常中午饭于凯他们经常在这吃。
万虔吃着饭就看见于凯在看她，她问：“你看我干嘛？”
“你长得好看。”
“我长得像我妈妈。”
于凯不太想提到她妈，虽然她自己不觉得，但是于凯总觉得她妈不合格，对不起万虔，他自然就生不起好感来：“味道怎么样？”
“挺好的。”
“和你做的饭比起来呢？”
“差不多吧。”
于凯笑了，那么自信啊，明明自己做的饭就是平平无奇，他伸手给她夹菜，她挺喜欢糖醋排骨的。
“周六去吃日料？有一家生鱼片很不错。”
“我不吃生鱼片，而且周六纪灵灵约了我一起去逛街。”
于凯皱眉，觉得纪灵灵抢了他的时间，他故意问：“那周六不补课？”
“你每天都补课能接受得了吗？”
“可以啊！”只要能和你待着我都可以，要是晚上也能一起待着就跟好了，于凯点头连忙表自己可以每天和万虔在一起的决心。
“我是说你的脑子能接受吗？我是第一次给人补习，经验不足，可能效果会没有我想象的好。”
“没关系！”
于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他真的低估了万虔，万虔说什么就是什么，说要给他补习就绝对不会在补习时间内做别的事情，于凯兴冲冲的来到万虔家，还没坐下呢就被万虔叫到了书房，书桌边有两把椅子，于凯还沉浸在搂着万虔看她做作业的想象中，万虔就费力的搬出了自己的初中高中过往学习过程中的笔记：“我周六去逛街的时候顺便去买初中的课本，高中的可以用我的，来，先把这几套题做了，认真做，我看看你的水平。”
万虔自己按照各科出了套题，挺简单的，都是基础题，当然了，这是在她看来，于凯抓破脑袋都不知道第二题选b还是c，秉承着遇事不决就选c的信念，他选了c；万虔在厨房里搞喝的，上周在纪灵灵家里喝了一杯热可可她觉得很好喝，就让阿姨教她做了，搅拌巧克力粉的时候她想，真的是受到了于凯的影响，明明以前自己晚上只喝牛奶的，遇到觉得味道不错的东西也不会惦记，现在竟然会开口要做法？
端着两杯热可可进了书房，另一个茶杯还是之前于凯说要来做客特意买的，因为家里就只有一个杯子。
于凯奔溃的捂着脸，出现了，那种看胖子的表情和眼神又出现了，只是这一次被歧视的对象是自己，他掩饰的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口，说：“怎么样，还行吧。”
他心虚的声音盖都盖不住，万虔扶着桌子低头看试卷，再看于凯，她舔了舔嘴唇：“你没读过书吗？”
这是真的在问他还是在嘲讽他啊？于凯愣了一下，咧着牙尴尬的笑：“我……很差吗？”
“比我想象的要差很多。”万虔试卷放到一边：“areyoutakingtheseproblemsseriously”
“yes,i\''mseriousdididisappointyou”
“no,iwasjustalittlesurprisedhowaboutyourenglishvocabularyreserve”
“notlybasic”
万虔点头：“还好，最起码英语不用我费力了。”
于凯不服的问：“真的那么差吗？有好多道题我都觉得我做对了呀！”
“你的直觉可能不太准，像这道题，1930~1931年，纽约市儿童餐厅提供的廉价午餐数量猛增，曾在1917~1918年因战争而畅销的香烟产量再次剧增，许多穿着整洁西装的商贩在街头兜售苹果，也成为城市一景。这反映出，当时美国……这题明显是选a经济危机持续加深啊，你为什么会选择d福利制度已经确立呢？”
“给儿童提供廉价午餐啊，这不是福利制度吗？”
“题目里的时间段说明了这是经济危机时期，是‘儿童餐厅’提供廉价午餐的数量增大，不是给儿童提供的午餐，这说明了民众的的生活水平下降，在后面这句话说明市民的生活品质在降低，最后这句话说明失业人群已经扩展到白领阶段了，所以……”
万虔说完话抬头，看见于凯正在看她，明显没听自己讲的题，万虔无奈，现在和他讲这些估计他是不理解的吧，她放下笔：“你还笑。”
“慢慢来，一口气你也不能把我喂成个胖子。”
“你倒是挺冷静。”
万虔端着杯子，难得有这种无力的感觉，于凯厚脸皮的凑上来，对着她说：“那我们现在要干嘛？”
“不是我们，我要制定你的复习计划，你就先回家吧。”
“啊？还早哎，我不想回家。”
“那就去找蒋奉先打游戏吧。”
蒋奉先这个名字说出来格外搞笑，于凯不想去，他就想和万虔待着，哪都不想去，万虔自顾自的拿出笔记本，吩咐他：“你要是还不想回去你可以去客厅自己玩一会，但是不要打扰到我。”
于凯这就出去了，客厅茶几下面有零食，厨房也有成箱的牛奶酸奶，都是之前他买的，为了防止万虔再晚上跑出去被尾随，她对食物的接受程度是高了。但是对于这些袋装含大量添加剂的零食还是敬谢不敏，都是放着不吃的，糖分摄取量也是控制着，但是这杯凉了的可可还是挺好喝的，于凯随手拿起茶几上的一本书，诗集？
于凯忍不住去书房门口问万虔：“你怎么不去理科？”
“我为什么要去理科？”
“你成绩那么好。”
“又不是成绩差才能学文，我之前是学理的，转过来才学的文，我学文是因为我喜欢。”
“你还挺有主见的。”
“嗯。”
于凯看了她半响，见她专心致志的样子，就走过去摸摸她的头发：“那我要回去了。”
“嗯，路上注意安全。”
本想亲亲她的头顶，但是看见她认真的样子，决定还是算了，走之前叫她起来反锁房门，一路上被风吹着头皮，从心底里透出来麻麻的感觉，是被人重视的感觉吧，被自己喜欢的人。
于祁看着于凯笑着进门，主动问：“回来挺早。”
“嗯，”于凯坐他对面，拿起桌子上的苹果抛着玩：“你也回来挺早，爸妈呢？”
“做客去了，你心情不错啊。”于祁斜着眼睛看他，嘴角挂着笑：“发生什么好事了？”
“我要好好学习了。”于凯洋溢着自信的笑容，高兴的宣布这个消息，没想到于祁噗一下笑了，他放下嘴角看着他，于祁才挥挥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要不要哥哥给你找几个有名的家教？”
“不用了，我有。”
看着弟弟荡漾的笑容，一个贱字跃然脸上，于祁突然悟了：“是万虔吧？”
嗯，于凯点点头，于祁看着他，心里止不住的感叹，真是个大情种，怎么以前没看得出来？
“你可别欺负人家小姑娘，人家无父无母的挺可怜的。”
“谁让你去查她的？”
于凯突然就变了脸色，质问道，于祁摊手：“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放心吧，我就是想看看让你快半年没惹事的女孩子怎么样，啧啧啧，要不是万虔的妈妈反对，万虔可是要上中科大少年班的，这样的女孩子……瞪我干嘛？你要是真的喜欢人家，那就好好想想你的未来，万虔长得漂亮又聪明，虽然家庭条件差了点，但她一个人也没什么累赘，自己又独立有想法，去到哪都找得到比你好的男人。”
眼看于凯脸色越来越差，于祁逗他玩的心思收了点，宽慰道：“也没那么糟糕，最起码咱们家有钱是吧，再说你长得也挺好的，不校草吗？说不定万虔是颜控呢？就看上你这张脸了是吧，这点就比你们学校几千男同学强了对吧。”
“而且爸妈也不是看重家境的人，有我在前面挡着，你也不用找个多门当户对的女人，只要别做错事，你想干什么就去吧，别欺负人家。”
于祁和于凯长得不像，于凯长得像妈，五官更精致明朗，小时候漂亮的像女孩子，所以从小于祁就对他又照顾又忍让，虽然说现在五官张开了，和漂亮没关系了，而且这小子性格差脾气冲，爱打架闹事，但根没坏，他也乐意替他兜底。
晚上躺床上，于凯脑子里闪过万虔的脸，也想起于祁说的那些话，他到底哪里配得上万虔？人家说遇到真爱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自卑，虽然这不是第一反应，但的确是他心里想的，他看着天花板，看久了眼睛有些花。
虽然他每天送万虔回家，但是他在学校的时候从来不和万虔一起走，出校门之前都是一前一后隔着一段距离的，万虔从来不问他为什么，去年他去万虔教室找万虔被看到之后，万虔被叫到教务处，，谈话内容不巧被他听到了，就算不被他听到，他也想得出来，不外乎就是担心万虔的，怕他占着有钱有权欺负万虔，说着万虔怎么可能看得上他，伴随着万虔拒绝他，不欢而散，少男的心思就藏进了心里，再没有了光明正大，强势高调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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