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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同一个人?


  胡莎莎说到这里,猛地往嘴里灌水,喝进嘴里不多,漏出来到不少。我又给她倒了一杯水,其实她下到那个通道里,之后的事情基本上也就是我和许少遇到的那些,但是我奇怪的是,为什么她会躺在那个平台之上?我把这个问题尽量婉转的表达清楚,胡莎莎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跟白纸一般。我不敢逼着问答案,只好坐在旁边静静等。

  缓了半天,胡莎莎平静了不少,接着说道:“在走到那条地下河边的时候,我摆脱了韩小枚,摸黑自己一个人跑了,但是跑了一会我才发现自己实在是太蠢,因为我连往哪里逃命都不知道。这时,忽然从水里钻上来一个就像是蚕蛹一样的人,因为黑灯瞎火看不清楚,但我还是能够确定这个东西不是鬼。那个怪人二话不说,将我掳了就走,他好像很熟悉那个鬼地方,不一会便从由一条岩石缝隙钻进了一个洞里。我趁他不注意,又一次摆脱,瞎跑乱撞,忽然发现这个洞里有一个平台,上面还躺着一具女尸。我很惊讶我当时竟然不害怕,因为我感觉死人比活人要安全的多。”

  “于是我把那具尸体推到地上,自己躺了上去。那个怪人应该知晓这里有一具尸体,但是不敢靠近,只是绕着平台搜寻我的踪迹。正在这时,你们的声音通过岩石传了过来,因此我不断的用手捶砸平台,借此吸引你们的注意。不一会便听到了撞击岩石的声音,那一刻我知道我得救了,精神一松懈,加上一连串的担惊受怕,我一下晕了过去。”

  尽管我对村长的死感到于心不忍,但如果真的是胡莎莎所说的那样,村长应该也算是死有余辜。或许那些傀尸什么的真就是他养的,那个地下的一切也都是他在经营,但他可能只是一个局外人,因为他忌惮那个平台上的女尸,压根就没想到去摘下女尸身上的铃铛。他劫持胡莎莎的动机不明,或许是被黑蚊啃噬之后的反常行为,或许是报复,但人已入土,已经无从知晓。

  “之后的事情我想也不用我解释了,”胡莎莎说完这些之后,好像是卸掉了一大堆负荷似的,全身都松弛了,但是脸色还没恢复,瞧着依然吓人。

  但是她还剩一个疑问没有解释,我踯躅了半天之后,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那么确定的说韩小枚没有消失?”

  “之所以我敢这么肯定的说,当然我是有充足的理由,”胡莎莎握杯子的手又抖了起来,里面的半杯水都洒了,稳了一会情绪后说道,“或许是那片坟山区域草太盛了,我趴在许少的背上,两只脚一直被草划拉,竟然慢慢的恢复了一点意识。不一会,我听得人声嘈杂,眯缝着眼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个人。”

  “那是耿家兄弟,许少搬来的救兵,那一路多亏了人家兄弟俩的帮忙,”我插话说道。

  “那我有机会要当面谢谢人家,”胡莎莎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就在你们几个在商量事情的时候,因为我在地上躺着,头一歪,忽然在草丛里看见一张脸,我当时吓得想喊,可是整个人像是被魇住一般,费了半天劲,可就是张不开嘴,于是又急又怕,霎时又昏了过去。再醒来时,看到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你是说…你在草丛里看到的那个人…是韩小枚?”我有点语无伦次。

  “是的,”胡莎莎坚定的说道,“尽管当时我意识模糊,但是韩小枚的脸那么诡异的出现在草丛中,我是绝对不会看错的!”

  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胡莎莎这么肯定的说在草丛中看到了韩小枚,也就是说我的血起了作用,在我沿着那条坟山草丛中的小道,回头去背胡莎莎的时候,韩小枚竟然自己爬起来,将自己的脚印用草抹去,然后悄无声息的钻到了胡莎莎身边的草丛中,窃听我们的谈话还是窥视我们的行动?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我们一路赶往大医院的途中,韩小枚是否一直在暗中跟着?我在医院走廊接到的陌生短信,还有耿二从许少身上拔出来的窃听器,这一切迹象都在表明,跟踪我们的人可能不止一个,难道还有大黄牙?

  韩小枚以毕业旅行来掩人耳目,到了那个叫做夹乃的小山村后,准备晚上和大黄牙合作,盗取铃铛,却不想被胡莎莎给搅乱了计划,但是他们事先布置的应急方案起了作用,于是在窃听器的帮助下,那个陌生的电话让我和许少也下到了地下,然后引发出来一系列事故。

  好在最后韩小枚还是拿到了铃铛,却没想到被尸虫咬至重伤,铃铛也被迫交到了我手里,再然后韩小枚被我的血液救回来,便一路跟踪,大黄牙也紧随其后。正在我要报警时,神秘的短信几乎前后脚进来,阻止我的想法。

  于是,得到铃铛,便成为接下来一系列连锁事件的导火索:我家出现的陌生窃贼、消息儿李家突然被袭击、陕西前哨遭遇的诡变、然后阿梅出现、再然后就是地下涉险。

  这就是我对整件事情捋出的脉络。如果我的脉络是正确的,那么这些事情背后所隐藏的势力之大,几乎可以用手眼通天来形容。在我家的窃贼可以随意被击毙,在消息儿李家可以明目张胆的开枪,如果背后没有一个庞大的隐形集团,这样的案底拿什么去摆平?

  于是所有的矛盾都指向了那只女尸身上的铃铛,但是铃铛只是在幕前的一个筹码,真正需要忌惮的是背后那个大隐于世的集团,关于这个集团的底细,目前看来,根本无从查晓。我有点害怕了,第一次从内心深处感到害怕。这个隐形集团操控的工具好像无孔不入,幽灵一般游荡在身边,躲也躲不掉。

  忽然我一个冷战,难道这个隐形集团就是那个叫做X-N的神秘组织?如果真是这样,那我才会感到真正的不寒而栗,因为我的父母或许早已被其网罗。

  气氛一时有点僵硬,我站起来转了半天腰子,不知道再说些什么。这时胡莎莎忽然抬起头对我说道:“孙闻,你想知道韩小枚半夜自言自语时,面前的那幅画是什么样子吗?”对于这个细节我还真没怎么留心,于是聚精会神,洗耳恭听。

  胡莎莎用长指甲梳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说道:“那幅画的内容是一个人,确切的说,是韩小枚的姥姥。”我听到这儿,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或许是因为韩小枚的姥姥很疼她,夜里犯病时看着姥姥的肖像找点安慰吧。

  “在那幅画的下面,写着几个字,”胡莎莎这时的情绪比刚才平静多了,扬着眉头说道,“我的姥姥-阿梅。”

  听到“阿梅”这两个字从胡莎莎嘴里说出来时,那种感觉无法形容,就像是三九天光着膀子被浇了一盆冷水,然后又把我扔到风扇下边一样。这种感觉直到我回到家里,还是没有消停。

  韩小枚和阿梅之间原来竟是这样的关系,但阿梅既然是韩小枚的姥姥,绝对不会是年纪轻轻的样子,毕竟天山童姥只是存在于金庸的小说之中,那么我遇到的阿梅,极有可能就是韩小枚。但是阿梅却完全不认识我,想到这儿,我眉头拧成一团。忽然我想起和胡莎莎的谈话中,她提到韩小枚夜里自言自语时有一句“我怕我会忘掉”,难道韩小枚真的是得了某种病,记忆会慢慢的格式化?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只有其本人才能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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