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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嗜血毛发


  我摸黑慢慢的朝许少的位置走去,走了几步,忽然摸到一张青铜面具,心中一喜,至少证明我判断的方位没有出错。我又喊了一声:“少爷。”还是不吭声,这么近的距离聋子听见都该有个反应,因此我判断许少被那东西缠住无疑。

  于是我顺着青铜面具往他背后一摸,忽然摸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吓得立马把手撤了回来,脑门上一层冷汗顷刻而出。我拍了拍急促乱跳的心脏,定了定神,心想许少头发没有这么长啊,刚才怎么会摸到一头披肩发?

  我说服自己刚才是错觉,于是又一次将手伸过去,朝着许少胸口的位置。印象中许少应该是穿着一件尼龙布的冲锋衣,这种冲锋衣的好处就是看着像是粗布,但是却防潮防水保暖透气,实在是远足驴友的最佳选择(有广告嫌疑)。但是一接触到许少的胸口处,我的神经一下高度绷紧,手上传来的感觉还是头发。怎么一会不见许少身上都是头发?我不敢往下想,急忙伸手,想将许少脸上的青铜面具摘下来,看他脸上怎么样,没想到那个面具跟长在他脸上一般,我费了半天劲也没扳下来。

  忽然一个奇怪的念头在我心头冒出来,我缩回手,在自己的脸上试了试,青铜面具也是纹丝未动!完了,这青铜面具有古怪,我们想靠着一张面具便蒙混血猴子的想法,现在看来是多么的幼稚!我不甘心往后的日子要像双面人一样,戴着面具婚丧嫁娶吃喝拉撒,那样我会感觉自己比卡西莫多还要卡西莫多!

  于是我用死劲,又一次的往下扳脸上的面具,费了半天劲三角面具终于被我翘起一个角。我欣喜若狂,缓了口气,又用力的往下扳,没想到这次面具翘起之后,连带着一层皮也被撕开,巨痛之下我“嗷”一嗓子,急忙罢手。

  罢手之后,脸上由于面皮撕扯,一跳一跳的疼。我突然崩溃了一般。要是我硬往下摘这个面具,整张脸皮也会被扯下来,有脸没皮的日子我还活个什么劲?如果面具不除,活着还不是等于死了?一时间我心灰意冷,顾不得恐惧周围的情况,回想这一路来的遭遇,感慨颇多。

  如果我不去搞什么毕业旅行,韩小枚也就不会消失,胡莎莎也就不会住院,家里出事也就不会迟误处理,我也就不会去找消息儿李,也就不会来沙漠,也就不会遇见血猴子,也就不会戴着青铜面具。越想心里越窝火,翻来覆去把自己骂了个稀里哗啦。

  但是后悔药从来都是处于缺货的状态,我晃了晃脑袋,决定还是要先处理眼前的情况。这时,我面前的许少忽然哼唧了一声,促使我把刚才的念头全都抛诸脑后。

  “少爷,少爷,”我焦急的喊了两声。

  但是许少跟没听见似的,还是自顾自的哼哼。也许是影视剧看多了,这时候的桥段都是清醒的人扇那个非清醒的人两巴掌(人生中保持清醒很重要啊),然后剧情接着往下进行。

  我情急之下,抡圆了胳膊照着许少就是一巴掌。扇完后我立刻大骂一句:“妈的!”我忘了他戴在脸上的青铜面具,疼的我捂着手直跳脚,骂完后心里埋怨自己活该,让你丫再看那些狗血影视剧。

  疼劲过了之后,我凑上去观察许少的情况,没什么变化,就是哼哼唧唧的频率比刚才多了。伸手一摸,又吓了我一跳,感觉他身上的头发比刚才还要茂盛,这些头发竟然一直在长!哈利波特吗?照这个速度下去,许少不出两个时辰就会变成一个长发怪物,到那时许少还是原来的许少吗?我不敢往下想,但是四周黑咕隆咚,身边又没有趁手的工具,一时之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想了一会,我抄起我的求生刀,试着抓起一把许少身上的头发,顾不得恶心,用求生刀使劲往下割。那些头发的韧性很强,锋利无比的野外求生刀竟然割不断。我像锯木头一般,来回割了七八下,一把头发终于被我割了下来。

  我随手一扔,竟然没扔掉!不禁“咦”了一声,又使劲甩了半天,还是没有甩掉。用手一摸,发现那把碎发好像在不停的活动。这个现象让我吃惊不小,急忙用另一只手仔仔细细的摸索,原来那些断发,已经全部钻到手背上的伤口里!难道这些头发嗜血?

  这时我手背忽然传来一阵麻酥酥的感觉,不到五秒,麻酥酥的感觉转变成奇痒,顿时感觉就像是有万只蚂蚁在我手背上啃噬一般,那种奇痒的感觉恨不能立刻把手砍掉。断手之痛应该比这样的奇痒好受些。

  我收起求生刀,开始使劲抓挠我的手背,指甲缝里全是抓出来的肉泥,但还是没能止住痒,并且痒的感觉顺着手背,呈现出往手臂蔓延的趋势,难道那些头发钻入伤口之后,就像蚂蝗一样正在顺着血管往里钻?这个猜测让我肝肺乱颤。

  死亡的恐惧立刻笼罩在我的头上,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求生的本能战胜了恐惧。我一只手紧紧的攥住手背上的头发,像拔萝卜一样,使劲往外拔。一用劲,手背上深深的抓痕便开始往外渗血。不一会,血顺着头发漫出来,粘不啦唧的感觉让我一阵反胃,但是恶心和死亡比起来,还是可以接受的。

  忽然感觉已经蔓延到手臂处的奇痒开始撤退,同时也感觉那些断发正在一点点的往外走。此时成就的喜悦占满心头,我换了一口气,又一次加大力道,那把头发终于被我一下从手背上拔了出来,奇痒感觉瞬间消失。

  我随手一甩手里的头发,这回总算给甩掉了。我一摸手背,被断发扯掉一层皮肉,血顺着伤口不停的往外冒。不过总算逃过一劫,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此时手背上传来剧痛的感觉。人在受重大创伤的一瞬间,是感觉不到疼痛的,比如断胳膊断腿断手指,因为神经系统一时半会信息沟通不畅,但是过个几秒十几秒,神经系统恢复工作时,才是噩梦的开始。手背上的伤口疼的我不停的倒吸凉气,同时我意识到必须要给自己止血,要不然血流干净,我最后还是一个伸腿闭眼。

  我把那只受伤的手高高举起,好让血流速度降下来,另一只手开始在身上挨个口袋找纱布。找了半天没有找到纱布,只有那半块金帛。这时也不管他娘的值不值钱,毫不犹豫把金帛掏出来,不期想带出来一只打火机,眼前一亮,总算有了个光源。

  我用牙咬住金帛一头,然后用一只手配合,总算草草将伤口简单包扎住。听说唾液能消毒,于是又往手背上吐了两口唾液。处理完我这边的事之后,急忙擦亮打火机,往地上一照,发现那把甩掉的头发离我不远,浸满我的血,但是却已经像枯败的叶子一样。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我心里默念了几十遍,但愿菩萨没有烦我。然后我把亮光移向许少,尽管心里有准备,但还是吃了一惊。许少上半身除了那个面具能辨识之外,其余地方已经全部被黑色头发覆盖,打远处一看只能依稀辨别出一个人形。在我把打火机往许少身边一靠时,没想到那些头发竟忽然散开。这些头发难道怕火?

  我又一次把打火机靠近那些头发,还是一样,厚厚的头发立刻散开,露出来一小片空当,可以看见许少的冲锋衣。我欣喜若狂,心里默默的对许少说了句:“哥们对不住了”,同时用打火机开始点那些头发。这个举动尽管很冒险也很危险,但是值得一试,关键是现在也想不出来再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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