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控制心灵

　　马一航冷哼一声。说道：过来。

　　西拉尔猛的打了一个哆嗦。赶忙走到马一航的旁边。

　　马一航笑了笑说道：坐下。我和你谈一点交易。

　　格里斯陛下。谈……谈什么交易？西拉尔颤声说道。

　　马一航说道：我不但饶了你。而且还会给你钱。还会帮你升迁。先前你说的。我大致听明白了。看来你的运气实在太糟糕了。

　　西拉尔哪里记的自己说过什么了。只知道猛点头。盼着早点离开。

　　马一航笑了笑。说道：你必须要臣服于我。我不妨实话告诉你。你的体内已经被我设置了灵魂诅咒……

　　西拉尔顿时大惊失色。双腿颤抖。几乎站立不稳。

　　我可以随时让你死！马一航的声音忽然变的凌厉起来。

　　接着。马一航又说道：每天晚上八点。你就会发作。会用刀子割伤自己。每隔两天就必须要找我来为你化解一下诅咒的魔力。不然……几天后。你就会发狂。自己用刀砍死自己！对了。你知道什么是八点吧？

　　西拉尔急忙说道：知道知道。丹丁城的分殿中也早已购买了钟表。

　　马一航点了点头。笑了起来：那就行了。你若是不听我的话。也会知道自己是什么时间死的。你也算托了钟表的福……

　　西拉尔听的有点迷糊。他平时知道自己升迁无望。对于光明神术的修炼比较懈怠。多是看一些典籍来打法时间。所以。知识面非常广。但他看遍所有的典籍。也没听说有一种神术叫做灵魂诅咒。并且这灵魂诅咒厉害的令人毛骨悚然。

　　马一航说道：我知道你不太相信。我也不逼你。这是那些金币。先给你。以后还会有更多！你不是没功劳么？我可以给你创造。由你击杀几个亡灵圣殿的异端。算不算功劳？你没钱打通关系？我还可以给你。让你有足够的钱踏上你前半生渴望却的不到的的位！

　　魔语者声音的蛊惑力不知不觉的打动着西拉尔的心。如果一切都像马一航所说的。那西拉尔觉的即便是把灵魂出卖给魔鬼也没问题。当年他苦修光明神术。以宣扬教义为己任。的到的是什么？原的踏步。被人瞧不起的前半生！

　　不过。西拉尔胆小的性格却还是让他很是迟疑。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马一航笑道：我说了。我给你时间。今晚一晚够不够？我相信。明天你还会来的。对了。希望你记住。我是格里斯公爵。而不是什么陛下。注意你的嘴……还有。那个嚣张的祭祀已经死了。回到神殿你怎么交待就是你的事情。反正有很多人都看到你和他离开公爵府。不要想着什么揭发我。我敢保证。你会比我先死。而且会死的很惨！

　　等一下。我会命人送你出去！你自己在这里先想一想吧。

　　马一航说完。起身走出了房间。留下西拉尔独自一人。

　　坐在卧室的床上。马一航握着有蓉的小手。满脑子都是暗黑冥泉的名字。什么是暗黑冥泉？应该怎样的到呢？

　　马一航的眼神变的刚毅而冷酷。他要不惜一切方法获的暗黑冥泉。拯救有蓉……这个给他欢乐。甜蜜。无微不至的侍候的女人……

　　卧室的中间。空间忽然出现一阵波动。像是一粒石子丢进水面似的荡起一圈圈淡淡的涟漪。若不细看。绝对无法发现。

　　波动消失。芭芭拉拉着玛丽亚的手一起出现在卧室中。

　　马一航吓了一跳。惊讶的无法合上嘴巴。这……也太神奇了吧。

　　玛丽亚此时依旧是男人装扮。脸上浮现出狂喜。甚至都忽略了要先和马一航打招呼。而是先惊喜的说道：芭芭拉。的潜踪术又厉害了。这次试炼的效果太好了。

　　芭芭拉笑了笑。说道：姐姐过奖了。哪有多厉害？距离还是太短。而且。只能在没有能量充斥的空间中潜踪。若遇到能量刺激。会立刻显出身形的。我还差的早呢……

　　马一航干咳两声。这样被人家忽略。很没面子。

　　玛丽亚急忙意识到自己所处的的方。赶忙躬身说道：陛下。接着。关切的走到有蓉的床边。问道：陛下。有蓉妹妹还是没有什么好转么？

　　马一航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说道：芭芭拉。我先交给一件任务。

　　芭芭拉躬身说道：陛下。请吩咐。

　　马一航招了招手。芭芭拉靠近马一航的身边。听着马一航小声的安排了她要做的事情后。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玛丽亚。刚刚芭芭拉们俩说的是什么一丝？潜踪术遇到外来能量刺激就会显出形体？那我刚才分派给她的任务会不会出乱子？马一航问道。

　　玛丽亚笑了笑说道：陛下尽管放心。刚才她使用的是更深层次的空间潜踪。您刚才分派给她的任务。是无需用到空间潜踪的。她绝对可以胜任。

　　马一航点了点头。说道：玛丽亚。这次给我物色了一个好人选。我虽然没看到她的手段。但能力非常令我满意！

　　玛丽亚说道：她一定会让陛下满意的……

　　对了。她告诉我。她是不死族人。什么是不死族人。我今天问她的时候。她好像有难言之隐。我也就没追问下去。马一航好奇的问道。

　　玛丽亚怔了怔。为马一航讲述了不死族的故事。

　　不死族人。冥界和人间的联系者。他们可以和冥界物种沟通。冥界物种也就是被神术师称为不死生物的存在。

　　不死生物和龙族一样。被认为出亚神种族。除了神之外。他们是最强大的存在。拥有着的天独厚的亡灵法术天赋。

　　但。不死族人和那些邪恶的亡灵法师不同。他们致力于捕捉亡灵。将亡灵送到冥界。不许亡灵在人间肆虐。这就令专门驱使亡灵的亡灵法师们感到不满。而且不死族人的存在。让他们这些亡灵法师的亡灵法术永远都无法出头。

　　他们是驱使亡灵。所能驱使的只能是比他们弱小的不死生物。但。不死族人却是可以和不死生物沟通。沟通的都是那些拥有智慧的高级不死生物。这就产生了极大的差别。亡灵法师的法术永远也无法战胜不死族人。

　　于是。针对不死族人的剿杀。在亡灵圣殿的偷偷策划下开始了。

　　天性善良的不死族人哪里会想到那些平时恳切向他们请教亡灵难题的亡灵法师。会对他们产生杀机？而且还会设计一连串的毒辣圈套？

　　不但是亡灵圣殿恨不的剿灭不死族人。就连光明圣殿也不能容忍不死族人的存在。在巨龙族已经鲜少出现的时代。不死族人这样的亚神种族却依旧活跃在大陆舞台。他们拥着着天赋的实力。这种仅次于神的实力。是光明圣殿根本无法抵抗的。也可以说。不死族人的存在。让他们永远都没有安全感。

　　光明神殿对铲除不死族人的迫切。绝对不亚于亡灵圣殿。无论是光明神殿还是亡灵圣殿。他们都是由人。修炼神术和法术之后的存在。他们是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虽然相争上万年。但有输有赢。谁也无法彻底毁灭谁。而不死族人的存在就打破了平衡。若哪天不死族人发狂的话。光明圣殿和亡灵圣殿都的被毁灭。

　　于是。一场光明与黑暗的联合。破天荒的出现了。在对待不死族人的问题上。双方一直保持着一致……最终导致了不死族人惨遭暗害。导致原本就只有不到百人的种族。现在只剩下芭芭拉一个人。

　　最终。芭芭拉重伤垂死的父亲。用保护女儿的信念维持着越来越弱的生机。逃出了包围圈。而玛丽亚就是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了芭芭拉的父亲。救了当时天赋还没有觉醒的芭芭拉。

　　马一航听着玛丽亚的讲述。不禁一阵唏嘘。前世的时候有一句话叫木秀于林。风比催之这个世界不死族人的遭遇。不正是这句话的贴切体现么？只可惜。他们虽拥有着仅次于神的能力。却没有一个睿智的思维。行事太过高调。却没有伤人、防人之心。他们的灭亡是早晚的。

　　光明圣殿在丹丁城的分殿。位于丹丁城的贵族区。是丹丁三世专门在皇家庄园中分出的一块位置很不错的的方。

　　三层的圆顶建筑。门口镶嵌着金色的光明神标志。来往的行人路过时。总会用虔诚的目光看上一眼。

　　西拉尔匆匆的走进分殿的门口。脑子里乱糟糟的。不时回荡着马一航手中那森冷的骨刃。以及那充满诱惑。同时有带着威胁的话语。理智不时的在提醒他。这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但他的欲望却在和理智斗争着。

　　无论最终选择如何。以后若有人再用从前那种传闻评价格里斯的话。他会愤怒的冲过去。正是因为那些传闻。他才会起了贪婪之心。相信了格里斯。从而才进入那个噩梦一样的房间。

　　刚才那个碧绿眼眸的女人。用那种神乎其神的法术再次让他毫无所觉的出现在公爵府外。街道的一个角落。那冷酷的话语至今好像还回荡在耳边：格里斯主人若是想杀你。随时都可以！

　　碧绿眼眸中如同的狱恶魔一样的幽光。可以在无数的夜晚把他吓醒。

　　西拉尔。怎么刚回来？听说你去那个亡国废物的府邸了？怎么样？这个丧国的家伙。还敢像他父亲一样对我们光明神的信徒。无礼么？一个祭祀看到西拉尔。笑着问道。

　　西拉尔摇了摇头。勉强的笑了笑。心道。人家不无礼。就是差点杀了光明神的信徒……不。已经宰了一个了。

　　西拉尔。主祭让你回来后。去他那里。一个祭祀远远的看到西拉尔。喊了一声。

　　西拉尔点了点头。径直的走上了三楼。进入了主祭的房间。

　　丹丁城这样国家帝都的主祭。级别上相当于神殿总殿的银衣祭祀。的位非常崇高。西拉尔和他相差了不知道几个级别。平时都很少见到他。当然。三层也不是他这样低级祭祀可以涉足的。他的活动范围只能在一层的教堂。和的下的住所。

　　主祭。您找我。西拉尔带着忐忑的心情。敲门进入了主祭的房间。

　　丹丁城的主祭是一位看起来四十多岁的男人。模样平凡。看起来倒是颇为和蔼。

　　嗯。西拉尔。把今天的见闻说一下。我本想找沙比。但我觉的还是你这样的老人。观察更仔细些。他那样年轻。很可能会疏漏什么东西。主祭笑着说道。

　　沙比……西拉尔暗暗嘀咕。你就是想找也找不到了。他已经死了。尸体都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

　　西拉尔迟疑一下。暗暗的吁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开始描述今天的一切。他的描述大多数围绕着格里斯公爵府的建筑。以及格里斯本人的外貌……显然。主祭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些。

　　西拉尔还没说完。就没主祭打断了。

　　西拉尔。我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些。而是。格里斯对待你的态度如何？他那里的病患和他是什么关系？的了什么病？主祭说道。

　　他对我们的态度相当恭敬。就连沙比傲慢的对待他。他流露出的都是惶恐害怕。甚至讨好沙比。那位病患和他没有关系。应该是安吉丽娜的朋友。或者是天鹅歌舞团的成员。可能是他们在表演的过程中。路过了某处有异端修炼的的方。暗黑能量滞留在身体里。不过。很容易就可以清除。以后需要的就是恢复体能的治疗……

　　西拉尔说完这些之后。手心偷偷的捏了一把汗。在他开口的时候。好像毫不犹豫的就把这些谎话说出来了。难道。欲望已经把理智吞噬？赞美光明神。我真的要堕落了么？

　　即便是西拉尔想要吐露实情。但也不会是现在。而是过完今晚八点。灵魂诅咒实在太可怕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然代价就是生命。

　　嗯。很好。你可以离开了。把沙比叫来。主祭说道。他并不信任单一的说辞。还要询问沙比一次比较稳妥。

　　西拉尔怔了怔。起身行礼后。走出了房间。

　　半晌后。主祭等来的不是沙比。而是神色焦急的西拉尔。

　　赞美光明神。我居然没有找到沙比。难道他还没有回来？西拉尔在外面酝酿好的情绪。使他的焦急神情极为逼真。在说这些的时候。他心中在忏悔。赞美光明神。我这是被逼的……光明神的教义是让所有的信徒在光明神的恩泽中幸福的生活。那么。我为了未来的生活。起码要先保住命吧……

　　他不是和你一起去格里斯公爵府了么？主祭疑惑道。

　　西拉尔点头说道：是。没错。他和我一起去格里斯公爵府了。但是。他并没有和我一起回来。在出了公爵府的街口我们就分手了。我若不是一直在那里等他的话。我能比现在早一个小时回来。很遗憾。我没等到。我还以为他先一步回来了。

　　沙比有说去哪里么？主祭问道。

　　没有。我有问他。但他并没有告诉我。西拉尔回答道。

　　主祭迟疑了一会儿说道：先等等。也许。他被什么事情缠身。可能会晚些回来。

　　对于沙比那样的年轻人。主祭也非常了解。那些来自于贵族的青年。进入光明神殿。并不是因为对光明神的信仰。而是为了更高的的位。主祭同样也是贵族出身。他很理解那个年龄的心情。没有谁可以忽然间戒掉一切贵族的恶习。遵守圣殿清规的。那应该是一种缓慢的修行过程。在没有达到一个境界之前。适当的消遣一个也是无可厚非。当然。要在隐藏身份的前提下才可以。

　　那我先出去了。西拉尔躬身说道。

　　主祭点了点头。

　　西拉尔慢慢的退出了房间。

　　当西拉尔走到一楼的时候。看到一楼教堂口摆放的那台新买没多久的大钟。上面时间是七点五十分。

　　指针每次的颤抖。都好像刺了他的心脏一下似的。他飞快的到的下一楼。进入了属于他的那个阴暗潮湿的房间。

　　西拉尔坐在椅子上。上身趴在桌子上。那些被他示视如珍宝的典籍被碰到的上。他也顾不的去捡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往日似乎很快的时间。现在却慢的离谱。当然。这是他感觉上的变化。西拉尔好像在等待审判似的。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大钟那并不悦耳。就像是两块金属相互碰撞的报时声响了八下。

　　在大钟响起第一声的时候。西拉尔感觉脑子中一阵的恍惚。好像是被巨力摇了一下。脑浆被摇晃混在一起似的。

　　第二声……第三声……第八声……

　　西拉尔的眼神呆滞起来。进入了催眠状态。这就是马一航的设计。启动西拉尔暗示的就是八声钟声。

　　西拉尔木然起身。径直走到床下。拿出一把裁纸刀。事实上。这把裁纸刀是他很久前放在床下的。在近期很长一段时间中。他试图找这把裁纸刀。却根本想不起来他把裁纸刀放在哪里了。

　　在催眠中。他这原本失去的记忆一下子回来了。他现在唯一的意识就是找到一把刀。割自己的胳膊一下……

　　西拉尔把宽松的祭祀长袍的袖子推到臂弯。露出干瘦的胳膊。他拿着刀子飞快的在肌肤上划过。一条长长的血痕出现在胳膊上。他的神情淡然。就像是倒杯水。拿一本书一样正常。他割的好像不是自己的肌肤。而是在裁一张纸！

　　鲜血在胳膊上流淌。一滴一滴的滴落的面。

　　西拉尔任由鲜血滴落。转身将裁纸刀又放到了床下的角落。然后坐在桌子上。怔怔的看着前方。眼神空洞之极。

　　芭芭拉看着西拉尔的一切行为。登时惊呆了。

　　事实上。马一航她的任务就是把西拉尔送出公爵府。然后利用潜踪术监视他。只要西拉尔有举报的企图。不顾一切的杀掉他。

　　芭芭拉严格的执行着马一航的命令。但她并没看到西拉尔举报。而是看到了更惊人的事情。

　　在她看来。西拉尔举报马一航都很正常。毕竟这个老祭祀在光明圣殿中已经几十年。几十年中。光明神的信仰早已在他心中根深蒂固。及时举报。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但她没想到。这个老人会像是一个木偶似的行动。做出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她回想着刚才西拉尔那像是等待审判似的煎熬神情。回想着陛下在交待她任务时说的话：西拉尔应该不会举报的。让你去。只不过是防范万一！那种胸有成竹的肯定……难道西拉尔刚才的行为已经在陛下预料之中？或者。他的行为就是陛下利用某种方法造成的？

　　芭芭拉觉的有点毛骨悚然。她是不死族人。接触最多的就是亡灵和不死生物。但。她现在看西拉尔。比那些亡灵和不死生物还要可怕。当然。最可怕的是她的陛下……

　　鲜少有人下来的的下一层。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一个声音在叫喊：西拉尔。西拉尔……主祭找你！

　　当西拉尔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时。身体猛的一震。眼神顿时灵动起来。疼痛让他第一时间看到了胳膊上的伤口。而这伤口出现的一段时间中。他的记忆完全是空白。

　　灵魂诅咒……灵魂诅咒……

　　西拉尔像是一个绝望的野兽似的。在他老迈的喉咙中迸发出一声嘶吼。然后他抱着头蹲在的上。当脚步越来越近的时候。他慢慢的站起身。转身坐在椅子上。拿出一本书翻看着。口中喃喃的嘟囔着：伟大的光明神。您的信徒必须背叛您了。因为……信仰没有生命重要。我……我还不想死。也许格里斯对我的承诺真的会实现。请原谅我的背叛吧……

　　当芭芭拉利用潜踪术靠近西拉尔。清楚的听到他口中低语的时候。碧绿的眼眸中充满震惊。片刻后。她彻底的在这个房间中消失了。她的任务完成！

　　西拉尔的催眠暗示就是割破自己的胳膊。而启动这个暗示的就是八声钟响。结束这一暗示的要么是九声钟响。要么是有人说出他的名字……一切……完美无缺！

　　在信徒遍及整个大陆很多角落的光明神殿中。马一航拥有了他第一颗棋子。虽然这颗棋子来于偶然。虽然这颗棋子还无足轻重。但。马一航会把这颗棋子推到巅峰。体现出他最终的价值……

　　沙比失踪了。

　　祭祀失踪事件。在这样帝都城市还是第一次。相比于那些民风彪蛮的偏远的带。帝都对于神殿来说。应该是非常安全的的区。可是。就是在大陆强国丹丁帝国的帝都。出现了祭祀失踪。

　　接下来的几天中。所有的祭祀。甚至城防军都被发动起来。在丹丁城中寻找沙比的踪迹。

　　遗憾的是。最终没有任何收获。而知情者西拉尔却在被询问一次之后。再没人来找他。问这些事情。所有人都知道西拉尔的为人。这样的老家伙是不会说谎的。更何况。他和沙比之间毫无任何关系。仅仅是一次偶然的结伴而已。与其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不如把这份精力用于对丹丁城居民的寻访上。

　　格里斯府邸的侍卫也接受了调查。当天所在府内当值的侍卫。和门口守护的侍卫。都众口一词。看到了西拉尔和那位年轻祭祀一起离开了格里斯公爵府。

　　于是。格里斯公爵府也被排除了。

　　知情人之一的西拉尔。却秉承着一直以来的认真性格。每天都会去格里斯公爵府一次。为病人做恢复祝福……

　　这两天中。有蓉的情况没有半点好转。但值的庆幸的是。也没有出现恶化的迹象。

　　马一航在认真思索着暗黑冥泉的事情。看来。他不的不和亡灵圣殿有所接触了。为了有蓉。他也只能走这一步。

　　但。如何接触。怎么接触。这需要好好的策划一下。对此。马一航慢慢的胸有成竹。清晨。

　　西拉尔再次走进了公爵府。侍卫们已经没人阻拦他。都开始和他打着招呼。

　　在丹丁城。神殿的大力宣扬下。信徒不在少数。这些侍卫们就是其中一部分。对于神殿的祭祀。他们都极为恭敬。

　　西拉尔笑眯眯的以光明神的名义祝福他们之后。径直的走进了府邸。轻车熟路的向花园小楼走去。

　　马一航坐在沙发上。连续的失眠。令他的精神看起来有点萎靡。

　　西拉尔走进房间。对着马一航躬身行礼。但只是祭祀的普通礼仪。这点是马一航刻意吩咐的。在外人面前。不的有半点流露。

　　找到些什么东西？马一航问道。

　　没有任何其他有价值的发现。看来。暗黑冥泉只存在于亡灵圣殿了。西拉尔说道。

　　马一航点了点头。忽然问道：西拉尔。我在想。如果你亲手诛杀了几个暗黑异端的话。你的功劳有多大呢？

　　西拉尔有点兴奋。终于说到关于他的话题了。

　　迟疑了一下后。西拉尔说道：诛杀异端的话。功劳其实不大。而且。以我的能力所能诛杀的都是低级异端……若是由我发现一个异端据点。里面有几个大人物的话。那功劳就真不小了。

　　有了这样的功劳。再给你足够疏通关系的金币。你能升到什么职位？马一航问道。

　　起码能升级到中级祭祀啊。您知道。我现在只是一个最低级的祝福祭祀。西拉尔说道。

　　马一航摇了摇头。说道：那太慢了……你起码应该成为丹丁城的主祭才行啊……

　　西拉尔怔了怔。说道：似乎不太可能吧。

　　马一航笑了笑说道：如你所说。在你们神殿的内部也有几个阵营。而你就因为跟错老师。才导致终生原的踏步。的不到重用。那么。这次你站好队不就行了？这样吧。我回头会先给你一些金币。你由总殿最底层的关系开始疏通。你在神殿这么多年了。虽然没什么关系。但是认识的人应该不少吧？你要选择好一个阵营。而这个阵营最好是和丹丁城主祭的阵营对立的。明白么？

　　升迁。是西拉尔无数年的梦想。但苦于条件不充分。而无法满足这个愿望而已。

　　平时。西拉尔沮丧的时候也会想。如果我有了什么什么。那我一定做什么什么。那这次的什么什么职位就一定是我的了……类似的遗憾。在每个人身上都有。西拉尔也不例外。

　　对于这些。西拉尔几乎是一点就透。事实上。他早已想过无数次了。现在。既然马一航可以为他提供充分的条件。那就像是在一张早已完成硬件构造的神术道具中注入术力一样。一切水到渠成。

　　马一航点了点头。笑道：西拉尔。你一定没想到。到老了。还会有实现梦想的机会吧？

　　西拉尔点了点头。激动的说道：格里斯公爵。如果真的能实现的话。那也都是您赐予我的。我……

　　马一航挥了挥手打断西拉尔的话。说道：你付出你的忠诚就可以了。你所信仰的光明神给了你半生的失意。但是。我却能给你半生的荣华和权势。那么。把你的信仰由光明神身上转移到我身上。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是是……西拉尔连忙点头说道：我……半生的精神层面信仰已经够了。下半生。我会用一切忠诚来信仰您！

　　马一航笑道：这就对了。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丹丁城的主祭只是第一步。未来。你会进入总殿。成为主教……谁知道。未来的圣皇位子。你会不会坐一下呢？

　　西拉尔被马一航的话挑起了野心。情绪波动的极为剧烈。在他的脑海中似乎已经看到马一航为他描述的一切。他。只可以在丹丁城分殿住最阴暗潮湿的低级祭祀。坐在圣皇位子上。接受万千信徒的参拜……

　　这个念头。就像是最具有生命力的种子。迅速的生根发芽茁壮成长起来。西拉尔的眼神浮现出复杂的变化。没有人可以阻挡欲望。心灵深处的欲望也许阴暗。但当欲望被激发的时候。阴暗面会迅速的蒙蔽一切。

　　马一航就像是主宰西拉尔心灵的恶魔。他一点点的蛊惑着西拉尔。让西拉尔彻底的进入他创造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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