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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枕边男子


  13枕边男子

  我一觉醒来睁开眼时,天早已经黑透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笼罩了周遭。而最最让我惊奇的是,我竟然与陌生人同处一榻而浑然不自知。尽管我的身体还绵软无力,但头脑却一下清醒过来了。静卧在原地,我不敢吱声,也不敢冲动。

  因为光线不足,我辨不出枕边人的模样,甚至也看不清对方是男是女。我只能凭借嗅觉闻出一股淡淡的古龙水味道。一股属于男子的海洋活力香氛,在春季使用显得过于清爽了。我几乎出自本能地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确定没有被来人施用迷幻剂强暴后,才稍微安心了一点。

  我居住在上城中心繁华地段的高级公寓,独门独户,安保和门禁极为严格,而且我一向小心谨慎,更是从来没有在家中接待过任何访客。有人能够入我卧室似探囊取物,如入无人之境,得到这个认知后,我紧张的心情突然释然,此情此景,无论来人目的为何,他的能力,手段和社会地位,其中任何一项已经令我生出种种敬畏和佩服了。我已经摸索到了离枕头不远处的手机,周边的居家环境使我进一步确认了自己目前仍然身处自己家中,熟悉的感觉让我心中稍微得到了一些安慰。我抓着手机,但我还是最终放弃了打电话求助的可能性。

  如果他来取我性命,我早就没命了不是么?如果他来性侵我,那我现在早就应该失去什么了不是么?如果他来劫财又何必多此一举,停留在我的卧室休息呢?如果······

  我的头脑里还没来得及排除第四种如果,睡着的男人似乎醒了,他动作利落,似乎没有睡意朦胧的阶段,倒像使命在肩,突然发现自己有所失职似的。男人翻身按下了落地灯的开关,一只手已经寻着路径,极其熟练地覆在了我的额头上。

  我瞪大眼睛想要看清眼前这一切,可当我清楚辨认出男人的脸时,不禁大惊失色。

  “高宜臼?!”

  男人似乎很满意我的激烈反应,颇有成就感地在我的额头上轻轻拍了拍,语气促狭地说:“看来我还是有成为一流仆人的潜质么,不过几个小时,就让你成功退烧了。”

  我还从来没有如此栽倒在一个男人的调戏中一次,一次又一次,累计至今已是第四次。我几乎出离了愤怒,一个激灵就要拖着有气无力,感觉像被拔丝抽筋的病后身体从原地坐起来。高宜臼不慌不忙地欣赏着我的一举一动,他只轻轻伸出一只手臂,就把我牢牢钉在了原地。

  “别动。你刚出了一场大汗,贸然起来会着凉的。”

  现在是讨论着凉不着凉的时间节点么!

  我的脸一定都绿了,病后的惨白,加上发怒的青苍,再搭配满头的乱发,睡到乱七八糟的浴袍,这样全然丧失掉俱乐部女公关魅力形象的女人,一定能够让志高公子成功倒掉胃口。

  意识到自己仅仅有的一点容貌武器,如今竟要充分发挥出反面的恶心效果,我也不知道该得意还是该郁闷。但总比让人囚禁,却一点局势也逆转不过来的情形好吧。

  我进一步加剧了自己怒后的泼妇状,粗鲁地去扯高宜臼的衬衣领口,“你起开。我和志高公子你很熟么。我生病与否,难道用得着您费尽心机闯入私宅来照顾?”

  高宜臼闻言嘴角动了动,但扣在我肩膀上的大手却仍旧如同铁钳一样,我扭动身子奋力挣扎了几下,没有挣扎开,只是更加用力地攥紧他的领子。如果眼睛里可以发射出刀子,我现在已经给高宜臼封喉的致命一击了。

  男人也不着恼,甚至任凭我的双手在他胸前小打小弄,他笑得奸诈,仿佛早料到我会讨厌排斥他一般,“薛苗苗,你可曾说过,我这样的男人最喜欢踢到铁板上。尤其对女人欲拒还迎的行为毫无招架能力,当然了,对女人故意撒泼也十分欣赏。如果你不想让我更加喜欢你,那最好安分一点。不要再做没有意义的反抗了。听医生说刚刚退烧的人,病情何时反复都不一定,省点力气留给自己对抗病魔不是更好么?”

  真是一眼望穿对方心理活动的恶魔。我气得牙床发痒,一句回敬的话都想不出来。这个尴尬的节点上,连骂一句泄愤的“卑鄙无耻”,都会很快被翻译理解成挑逗和娇嗔。我真是太大意了,怎么能轻而易举地让这个男人溜进我的卧室呢!

  我干脆闭上眼睛,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真的着急,我这一病昏睡,错过了去看灵灵的时间,今天之内,如果我不能及时去墓园看她。我简直不能想象泉下的灵灵此刻会有多寂寞。

  “你有心事?”

  高宜臼察言观色的本领简直出神入化,我好容易再次开启温驯沉默的状态,却被他轻而易举地瞧出了破绽。

  既然如此,我不能不接招了,我复又睁开眼睛,好整以暇地问他,“哦,志高公子怎么知道我有心事?你又从来不曾到过我心里。”

  高宜臼闻言,散漫一笑,说,“薛苗苗你能不能不喊我志高公子,如果你能做到不语带讽刺,我或许考虑告诉你,你作为俱乐部女公关,在社交上还应加强哪几个方面的修养。”

  我抬起双手在高宜臼的眼前拱了拱,我甚至怀疑男人长长的睫毛是不是已经扫到了我的手背——我们两个的距离实在太近了,近到如果房间内存在任何一个第三者都能够轻松而直接地将我们的关系定性。

  “是么?我还以为俱乐部女公关的修养就是在榻上陪伴客人呢!”我不紧不慢地接着说:“高公子不请自来,而且还趁着我病重,未经许可进了我的卧室贵方。难道高公子当时不是存了这样的一份轻慢心,认为俱乐部女公关的家是最容易进去不过的了?如此看来我客气地称呼您为志高公子,也没有任何讽刺的意义吧。一个男人如果志向不够远大,又怎么会巴巴在清明节,不去祭祖吊亲,反而挖空心思地要和一个女公关鬼混呢!”

  高宜臼的眼底升腾起一股小小的火苗,而后又被另一种近似恸楚的情愫镇压了。他的脸上仍然挂着笑,只是笑得难看,甚至接近于阴戾和冷漠,他盯着我的眼睛,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会儿,最后直看得我内心发毛,之后高宜臼启开一线薄唇,吐出了一席让人伤心欲绝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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