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临阵磨枪

　　“当然，你也出不去。”陈星云替他接了下面的话。

　　“小娃子知道个啥，能让他不敢进来就不错了。”老头子一点不觉得丢人。

　　“那现在他也进不去，你也出不来？怎么办？”陈星云无奈。

　　“有一个办法，如果你能牵制他半成中的半成功力，我就能逃出来。”老头子道。

　　“那叫四分之一成功力，只要牵制那么点你就能逃出来？”陈星云怀疑道。

　　“那么一点？”老头子非常不满，拖长了音节，“你认为他现在用了多少功力？”

　　“难道不是十成功力？”陈星云惊讶道。

　　“他现在估计就一成功力！”老头子给陈星云扫盲。

　　“什么！只有一成功力！”陈星云腿开始打软了，“那他用十成功力你不早挂了？”

　　“嘿嘿，小娃子你也高估他了，跟我老头子拼了那么久，难道不消耗些！”老头子得意洋洋。

　　“高兴什么！我估计他用个小指就把我杀了，我怎么抵得上那四分之一成功力？”

　　“那我让你下去取东西有没有什么收获？”

　　“收获？！不提还好！一提我就要杀人了！你是从哪里找的四头猪？不分青红皂白把我打的那叫一个惨！我知道是你做的。”陈星云怒气冲天，咬牙切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头子在那边都要笑岔气了。

　　要不是不能靠近，陈星云立刻就要冲进去砍人。

　　“好了，好了，不要发火了，”老头子好像心情很好，“难道你没有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身上伤好的快了点。”陈星云气道。

　　“那也是一个优点，多练练抗击打能力还是有用的。”老头子继续道，“现在得教你点有用的了，要不然我们俩都得要长眠于此了。”

　　“现在？”陈星云想起了张三丰教张无忌太极拳那一段。

　　“废话，难道等死了以后吗？”老头子耐心很不好，“把我教你的姿势摆出来，然后把口号喊起来。”

　　“口号？哪有什么口号？”陈星云大叫道。

　　“你平时摆姿势时叫的，天天叫都忘了？”老头子不满。

　　陈星云满脸通红，道：“那个也要叫出来？”

　　陈星云双手向前，半蹲下去，再把双手缩回胸前，大喊道：“老汉推车式！”再换了一个姿势，左手向天，右手扶腰，一只脚微曲，继续大叫道：“朝天打飞机！”

　　铛铛，砰砰，砰砰...一连串响声。

　　陈星云听出来了，那是头撞石头的声音。

　　陈星云站立好，小心翼翼问道：“老头子，老头子，你还好？”

　　“我肯定死在你手上，哎呦...哎呦...”老头子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你平时都叫的这个？”

　　“平时都是在心里叫。”

　　“哎呀，我老糊涂了，忘了教你了。”老头子道。

　　“什么！”陈星云大叫道，“这个也能忘？”

　　“现在教也不迟，听好，你那个老汉推车姿势的发音其实应该嚯喳咕簌嘭狺嗷咿呦。后面一个姿势应该是....”

　　就这样老头子一边教，陈星云一边学，不一会把那七个姿势连带发音都学会。陈星云才知道那七个姿势分别为：通，行，用，浅，稚，弃，虚。每摆一个姿势，同时发出对应的音节，前一个姿势连着下一个姿势，古怪而又连贯，也亏得陈星云当时分开练的时候比较扎实，几次下来，把姿势连贯不成问题。

　　但是在练习发音的过程中，陈星云发现那些个词很是古怪，站立不动的时候念出来一点不费力，可是一旦摆起相应姿势的时候，那些词发出一个来都要费好大劲，还有两三个姿势怎么也不能流畅的念完那个发音。要么就是把那几个词念好了，才发现自己的姿势又摆错了。

　　陈星云倒有种不信邪的脾气，一遍不成再来一遍，发不出音来就咬着嘴唇死挺着也要吐出气来。

　　十遍，五十遍，一百遍，两百遍...

　　三个时辰过去了，陈星云一直不停的摆姿势和发音，嘴唇已经裂开，下嘴唇还被咬出了血。全身火辣辣的，手脚早已麻木。但是陈星云的身体还是机械的摆出一个又一个的姿势。

　　太阳正午，烈日骄阳，偶尔一丝凉风掠过，便成了最美好的事情。站在乱石堆尖上的白衣人仿佛亘古没有动过，即使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瞟向陈星云。

　　没有尽头，无始无终。

　　这难道就是剑的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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