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老头子
“我叔叔辛辛苦苦开的药方，你就这么丢掉了？叔叔知道了会不高兴的。”水凝香好像早就知道他会这么做，并没有太多的生气。
老头一点都不怕，大笑道：“你叔叔又不会治我的病，连我是什么病都不知道。吃他的药有个屁用！还不如多吃几个烧鸡。”
水凝香道：“老疯子就是老疯子，你不吃药怎么知道治不了你的病。”
“我没吃过屎也知道不好吃，难道你要吃一遍才知道？”老头开始用油腻腻的手指挖鼻孔。
陈星云噗嗤一下，笑的肚子疼。
水凝香被顶的哑口无言，气得不理他。
“你笑什么？”老头瞪着陈星云道。
“咕~~”陈星云硬是把笑声咽到肚子里，道：“大叔，你说的好笑。”
“大叔？”老头眼睛瞪得更大了，“谁是你大叔？”
“大爷？”陈星云小心翼翼换了个词。
“谁是你大爷？”老头看样子要动粗了。
“前辈？”陈星云赶紧换。
“我很老吗？”老头开始向前慢走。
“哪里，哪里。长者看起来很年轻。”陈星云努力回忆大脑里的词汇。
“长者？”老头已经走到陈星云很近的地方。
“老先生？”
“……”
“老丈？”
“……”
陈星云已经大汗淋漓了，终于想起水凝香是称呼他老疯子好像他没有什么反应。
“老头子！”
老头站立停了下来，啧啧嘴道：“这个不错。解释一下。”
“万寿无疆之谓老，顶天立地之谓头，子嘛就是敬称了。”陈星云搽了搽汗，心里阿弥陀佛一下。多亏了纪晓岚啊。
“老头子。恩，不错。我喜欢。”老头哈哈大笑起来。
远处的水凝香早已笑个不停，道：“不错，不错。能说会道的。”
“看你小娃子长的傻头傻脑的样子，还是有点聪明的。好吧，你过来，老头子我勉为其难，让你再为我做点事情。”老头冲着陈星云招了招手。
有这样形容的吗，傻头傻脑，陈星云白眼珠都翻出来了。不过还是有点好奇，上前一步道：“老头子，什么事？”
当陈星云发现那一丝狡黠目光的时候已经晚了，五根粗壮而油腻的手指抓住了肩膀，然后身子已经腾空而起，又是自由落体运动。陈星云恨死自己的好奇心了，心里叹了一口气：好奇害死猫。
扑通，冰冷刺骨的潭水包围这陈星云，陈星云目前顾不上体外了，刚才已经呛了好几口水，差点窒息。挣扎了半天，终于把头露出水面，看到老头已经把衣服脱光跳到水潭里了。
陈星云怒道：“老头子，把我丢下来做什么？”
老头笑眯眯道：“当然是洗澡喽。要不然我脱光干什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洗你的澡，和我有什么关系。”陈星云大声道。
“嘿嘿，没想到你还会水。真不错，真不错。”老头啧啧道，“你衣服里有没有觉得痒啊？”
“有一点。”
“这里面有一种小鱼，专门吃人皮肤上的脏东西，对身体很有好处的？”
“真的？”陈星云赶紧把上衣脱了，很多小鱼围着，很舒服，如果是温泉就好了。
“屁股有没有一点痒啊？”
“难道裤子也要脱了吗？”陈星云踌躇道。
老头笑道：“不脱也行，只是小鱼在裤子钻来钻去，万一钻错了就不好了。”
“啊，”陈星云菊花紧了紧，赶紧把裤子也脱光。
老头很满意地拍拍陈星云，把他的衣服裤子都接过来丢到岸边上。
陈星云小心翼翼地问道：“老头子，你只是想让我洗澡？”
“恩，当然，不过洗澡还需要有搓背的了，不叫你叫谁，难道我还能让那个小女娃下来吗？”
陈星云又呛了一口水，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水凝香在远处手都拍红了，笑得前仰后合。
陈星云满嘴苦水，道：“老头子，能不能让我上岸啊。”
老头子忽然一本正经道：“看我老头子年纪一大把，好容易洗个澡，年轻人要学会帮助老人。搓背而已，现在年轻人呀，哎。”一声叹息，好无奈。
他现在开始说要尊老爱幼了！先前不说，刚才不说，现在他说了。陈星云苦胆都要吐出来了。
“老头子，我不能一边踩水，一边搓背啊。”陈星云明白水凝香为什么坐那么远了，这个老头危险度太高。
老头嘿嘿一笑道：“说的也是。小娃子比较小，我做老的不能欺负你。这样吧，看你黑不溜秋，也蛮脏的，我老头子先给你搓背。让你在水里学学。”
“不要，不要！”陈星云连忙挥手。
“不要！”老头皱着眉头，“让你帮我搓，你不会？我教你，也不愿意？难道你想到岸上去搓？我老头子一把年纪什么都不怕，没想到小娃子你也啥都不怕。小女娃可是坐在那里看着呢。”
陈星云要晕过去了，自己怎么会上这样的当呢。
一身衣服都被他丢到远处，难道真的要赤身裸体跑上去，这个可就丢人丢大了。虽说水凝香眼睛不好使，但是陈星云完全过不了自己这关。
上帝啊，你怎么让我碰到这样的老头。陈星云几乎要热泪盈眶地咒骂顶光圈的家伙。
我明白了，明白了。水凝香，你是故意的，你知道我很好奇，你故意搞的那么神秘。我还是就这样钻了进去。
一定要有对策，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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