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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熊熊妒火


  罗栀在为最后一个单子签上字后终于看松了一口气,然后那些桌子上的盘子喊了助手向外走去。

  刚拐过弯便看到了抓住医师询问的宋之衡,男医师默默翻了个白眼,这样的纨绔子弟最为难缠,仗着家里有钱有权,连找个人都要傲慢无礼,偏偏询问的病户还是他拿不定主意、惹不起的人物。

  看到男医师吞吞吐吐,和宋之衡不耐地神色,罗栀就自然走了上去,轻声问了句。“宋之衡,你是要找晴好吗?”

  ……

  将手中的花刚要插到瓶子里,就发现已经有花在里面了,颇为嫌弃这样淡雅的花束,撇了撇嘴刚要拔下来,就听到晴好略带焦急道:“欸,别扔,橱柜上,还有一个花瓶。”

  宋之衡一边不情不愿的去橱柜上的低矮如同花瓶插进去一边嫌弃,“这谁送的花,那么清淡,难看死了。”

  晴好淡淡一笑,看着宋之衡将他大红大紫的花插好又把阿栀的话挪了挪取代了原来的位置,不着痕迹的揉了揉鼻子。

  做好这一切后,宋之衡才得了空与她说话。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晴好先说,“你那日救了我,谢谢。”

  “谢什么,这不是应该的吗?”顿了顿他又说,“老朋友嘛。”

  “嗯。”晴好轻轻点了点头。她突然觉得她很幸运,似乎每次出事或者快出事的时候,拉住她的都是眼前的这个人。

  “听说,你身体没有什么大碍,那就好。”

  “嗯,他还很顽强。”晴好轻柔的摸了摸肚子。

  宋之衡笑了两下,“那天好多血,快吓死我了,爷从到大也就被你这样吓过。”看着晴好轻柔的弯了弯眼睛,他也笑了起来,本是一句无聊的打诨,可她笑得像是格外开心,似乎很多天没笑了,像个傻子。

  终于他问了句,“你……还好吗?”

  晴好点了点头,收敛了笑意。宋之衡看着她道:“阿香……”

  果然,晴好的手指缩了缩,他继续道:“席云深找到你后,也将她带下了山,我听说是放到警署的停尸间了,那个叫阿贵的也去看过。你如果想去……”还未说完,晴好眼泪就要落下来。

  “你如果想去看看,我陪你去。”

  晴好像受了惊吓,连忙摇头,“我不!我不!我害了她,怎么还有脸去见她啊!我害了她……她才十七岁啊。”

  “慕晴好……晴好!不是你的错。”宋之衡用力拉过她捂脸的手,神情一下子严肃起来,“晴好!我说,不是你的错,你听到了没有啊。”

  晴好只是掉眼泪。宋之衡又很认真道:“被抓,不是你的错,想逃跑也不是你的错,你用最大的力气去找人救她,她没有等到,也不是你的错。”

  晴好终于哭了出来,心里酸热的要命,那堵在胸口的石头越积越大,压伤了她。

  一条鲜热的生命啊,就这样在她面前流逝,来不及道别,来不及再看看她的朋友,她长大的地方,甚至来不及在她闭眼那一刻陪伴她……她这几天睁眼闭眼算是她架着阿香蹒跚走路的样子,阿香告诉她痛,她想回家。阿香的离去刺痛了她,她将自己封闭起来,似乎没什么事了,当提及阿香时,终于有人告诉她,这不是她的错。就像是又将伤口剥开一次,那句“不是你的错”是良药,又或者是刀子将最痛剜去。

  病房内纯粹的痛哭声音,渐渐变成抽噎轻拍,风卷起,吹拂着窗帘,阳光照进来,伴随着浪子放到最柔的声调。

  “晴好,你再去看一下她吧,她最想见的,一定是你。”

  晴好从膝盖上抬起了头,然后用力的点了点头。

  宋之衡道了声“真乖”,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

  病房外,不知道那人驻足了多久,宋之衡刚走到医院大门的拐口,便看到看着石柱的人,满地烟蒂。

  他冷笑一下,转头离开。继而被一声寒着冷意的“宋之衡”叫住。

  “你离她远点。”

  宋之衡冷笑,“远点?呵。”说着就要走开,席云深却道:“她是我的,以前,现在,以后。”

  “不管你承不承认,事实如此。她今后的安危,就不劳宋先生操心了。”

  宋之衡猛地回过头来,“不劳操心了?那每次她危险的时候你在哪?她被人差点推到的时候你在哪?要死的时候你又在哪?哦……对了,你会说你是淮南之主,自当以淮南安危为重,可这个女人的安危你想没想过!他屡次危险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是我!”

  席云深挥开他几乎逼近他面门的拳头,冷声道:“我在哪里,我忙什么,你操什么心!”但这句话却明显有些语气不足。

  他知道他说的一切都是对的,可当看见了晴好靠在他怀里,晴好在他面前放声大哭的时候,他脑子里却只有不可以,只有熊熊嫉妒,甚至想毁灭这个人。

  宋之衡回击,“也是,席大督军日理万机,万人之上。哪会把区区一个女人的安危放在心上反正,人死了可以在找一个,以席大督军的身份,怎么会没有女人趋之若鹜……”

  他未说完便有一拳挥了过来,直直的跌在了地上,弄脏了他的西装。

  他抹着唇角血迹,冷笑一声,从下至上的眯眼看那人。终于……爆发了吗?在大齿山上这人就很想这样对他了吧。

  席云深猛地抓住他的衣领,双眸直直的逼视他,愤怒至极下来的情绪竟然出奇的冷静,看着他眼中的挑衅。

  “你早知我在门外,所以与我妻子故作亲昵,让她信任你。她生性良善,别人的一点恩惠她会记很久,而你,挑拨离间和伪装倒是做的不错。”

  说罢,将他甩开站了起来,又道:“不仅她的安危,整个淮南的安危,都是我的事情。所以,宋先生,若你有闲空,不若学学别的商户,或者想想怎为民营企业寻条长久的出路吧。”

  他走后,宋之衡抑制住口里的腥味,慢悠悠爬了起来,又若无其事的整了整衣服,走出了医院。爱看说的你,怎能不关注这个公众号,v信搜索:rd444或热度文,一起畅聊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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