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废了他
楚山决定先回家一趟，见见老娘和姐姐，还要向小玫道声谢。他对不起她，早些年没有能力更他幸福，后来的事情也因她而起。要过年了，怎么着也得见个面，说一声。如果可能，他最想说的是，我有能力让你幸福。小玫离婚了，现在住在单位宿舍，她不肯回娘家。
看到小玫，李改朝就忍不住心酸，这冷冷清清，哪里有一点要过年的样子。关键是，她明显刚哭过，应该是想孩子了。
“小玫，你咋不回去过年？”实在不会说情话，李改朝不知道问些什么。
“出嫁的闺女回家过年……”
“可是你已经……，要不你去我家，我妈一个人……”
“那算怎么回事？还嫌闲话少吗？”
“可是，也不能这样下去啊？”
“没啥？就是想孩子，孩子没离开我这么长时间过。”
“那就去看看，我陪你。”
“联系不上了。”
“去他家里找了吗？”
“去了，没在家，街坊邻居都知道，说是受了刺激，离家出走了。我……”
“他们骂你了？”
小玫又掉泪了：“不怪他们，这事确实让人难以接受，更何况他还是小心眼。”
“是我拖累了你。”
“你也不用考虑那么多，咱们也问心无愧，那是救命啊！我哪里知道张爷一出手就能解决了，……”
“后悔吗？这样的那人不值得，后悔的是没有跟他争孩子的抚养权。你真的要去当道士？”
“不要听他们说，我是跟着师父习武、学医。我还准备种药材，开药厂，有人投资。”
“那就好，你变了。”
“我还是我。”
“可我不是以前的我了。”
“我不在乎！”李改朝终于鼓起勇气，说出来心里话了。
“我在乎，你别再来了，省的别人说闲话。”
“我不怕。”
“我怕……”
“小玫……”
“你走吧！”
“我会再来看你的。”
李改朝低头走出屋门，唉声叹气朝外走，他想上山去，这这里他无法安静。一辆车从他身边经过，后面还有一个，他也没有在意，只顾在想着心事。要拐弯了，他再次回过头来，想再看一眼，却发现那两辆车是停在学校门口的。会是谁呢？大约是上级领导来了吧，李改朝大步而去。突然，他感觉到不对。学校都放假了，只有小玫一个人在学校啊！不行，得回去看看。
这一回头，他竟看到了让他睚眦欲裂的一幕：胡小宝，还有一群混混，正要把小玫往车上拉！
“胡小宝！”
“啊，李改朝，你他妈的少管闲事，老子受不了了。”
“这不叫闲事，上一次他欠你钱，这一次？”
“她答应过我，只要借给她钱，就跟我。病好了就反悔，看我好欺负，老子就没受过这个气！”
“要不是看在你借钱的份上，我能给你废话？”
“次奥，兄弟们，上！”
根本没有任何悬念，噼里啪啦就跟切豆腐一样，奇怪的是胡小宝好像一点不害怕，这不对啊！
“哈哈哈，李改朝，你以为我没有准备？出来吧，该你们上了！”车门一开，下来两个彪形大汉。做个不恰当的比喻，这两位的胳膊比李改朝的腿还粗，黑黑壮壮，跟两个半截铁塔似的。
李改朝感到一丝危险，倒不是说这俩人实力强大，而是他们的气息，不像是善类，说白了那是沾过血的。话说回来，这样的人，伤到了没有心理负担，这一次他不打算手下留情。但是他不会要人命，但要他让们失去作恶的资本。
“这就是你的依仗？那就上吧！”
俗话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两位刚才在车上一直注意着呢，眼前这个看上去并不强壮的家伙，让他们感到了危险。他们可顾不上什么道义，直接一起动手了，前后夹击，一上来就使出了全力。但是别忘了，李改朝已经是今非昔比了，他可是炼气五层的高手，只是战斗经验显然差了点。以一对二，还想着尽可能不打死人，所以还是挨了几拳。接下来，看到一个破绽，李改朝还不犹豫出手，一拳打飞。一比一的情况下，那更是没有任何难度了。瞅准时机，再次出拳，正中要害，那人瞬间失去战力，前后还不到五分钟，全部解决。李改朝瞪眼朝着胡小宝走去，后者扑通直接跪了。
“咳，我说，我都没准备红包，你这是干什么，拜年早了点吧！”
胡小宝又气又怕，快吐血了：“我再也不敢了……”
“主子都跪了，你们这帮狗腿子还站着？”李改朝气死人不偿命，一边说着，一边来到胡小宝身边。
“李哥，不，李爷都发话了，还不跪下！”
小混混虽然不情愿，也不敢吭声，乖乖跪下。俩壮汉看大势已去，也只得低头。李改朝蹲下来，在胡小宝背后胡乱拍了几下，暗暗用了真气，然后才说：“这才乖嘛，起来吧，压岁钱就算了。”
一干人等真的要吐血了，才听到一声“滚”，二话不说，爬起来就跑上车，仓皇而去。
小玫看得痴了，连李改朝把她拥在怀里，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了，又迷恋于这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愿意永远被这么抱着……
“朝哥，你刚才的样子好可怕，又……”
“什么？”
“安全感……”
“我的女人，谁也不能欺负……”
“我没有答应你……”
“你重获自由了……”
“我迈不过那道坎……”
“我等……”
“天晚了，你走吧！”
“我今天不走了！”
“不行！”小玫很坚决，李改朝很了解她。
“有事一定要打电话，我就在山上，下来很快。”
“嗯，走吧！”
……
“喂，老板，有个新发现。”
“说！”
“李改朝武功高强。”
“胡说八道！”
“亲眼所见，一个打八个，还有俩铁塔似的大汉，毫无还收之力。”
“那他之前呢？”
“绝对没有练过，就最近神神秘秘的。”
“留意一点，不要太明显，别被发现了。对了，我回头让人给你转钱。”
“好的，谢谢老板。”
这位老板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叫张发奎的药材商，当然他还有别的身份。而打电话的，就是内营镇本地的一位村民，住的地方离道观不远。张发奎派的人被道长发觉了，行动格外小心，他们什么也发现不了。于是，张发奎就花钱在当地买通了一个村民，这样就可以不动声色监督了，李改朝师徒完全蒙在鼓里。
胡小宝渐渐觉察出不对了，小玫那里没讨到好处，他就想花钱找一个泻火，却发现不行了。一开始以为是李改朝给他造成的心理阴影，但后来发现吃药，哪怕是昂贵的进口药都不管用的时候，他到医院做了检查。确实是功能性障碍，却找不到原因。所以，大过年的，悲催的胡小宝却踏上了寻医问药之路……
一开始没当回事，但从市里到省城，再到京城这一圈下来，胡小宝不明白，精明的老胡却发现不对了。儿子才二十郎当岁，一直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就不行了？而且，一下子就变得成了疑难杂症患者？
“啪啪”两巴掌下去，胡小宝蒙了：“爸，您……”
“事情经过一点一点给我说一遍，不要漏了一个细节！”
“这……”虽然难以启齿，为了自己的幸福，他一点没敢隐瞒，听的老胡气不打一处来。就为了一个女人，一个结过婚，心有所属的女人，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傻孩子，你这是被高手算计了！”
“啊？爸，怎么可能？”
“孩子，有些事你看到的是表面。咱回去吧，我知道找谁了。这个仇结下了，我不会放过他，但是你不要去招惹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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