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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主动


第二十二章

        “没有。”殷栩生瞪了商聿一眼,立刻翻过身,背对着他,“你出去。”

        商聿却并不恼怒,他半跪于床边,将手贴在殷栩生的额上,试了试温度,说:“今日城内的乾离太多,难免冲撞了陛下。”

        “孤让你出去!”殷栩生拍开商聿的手,斜睨了他一眼,琥珀色的瞳中隐约带着几分恼怒与羞涩。

        殷栩生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是多么诱人。一直被穿得严丝合缝的亵|衣不经意间被揉皱了领口,伴随着来回地翻身,那交领又敞开些许,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肩榜上,露出了他大部分白皙的皮肤。

        纯黑的长发披散着,眼尾和鼻尖冻得微红,眼角还带着似有似无的湿意。

        商聿的呼吸骤然沉重起来。

        他盯着殷栩生,眸色深沉。商聿手臂不受控制地攀上了殷栩生的后背,手指停留在他脆弱的后颈处,像是试探,又像是请求。

        这一次,殷栩生没有拒绝。

        尽管他依旧没有说话,但却轻轻地将胳膊抬起搭在商聿的肩膀上。他闭上了眼睛之后,才将头埋在了商聿的颈窝处,感受着他的信引。

        商聿的手解开他衣襟的系带时,殷栩生觉得自己好像从内里就腐烂了。

        ——他竟然真的对这个替身产生了一种不可言说的渴望。

        这比殷栩生想到,这比他曾经还用这个替身来和殷律比较更让他难以接受。

        怎么会这样,只是因为两个人几乎完全一样的侧脸吗?

        一定是这样!

        若不是这般,他怎么会多看商聿一眼。

        商聿的手指在殷栩生的后颈处摩挲,小心翼翼地剐蹭着颈珠外包裹的皮肤。他又放出了一点信引香,另一只手慢慢的探索着这具熟悉又陌生的身体。

        殷栩生的眼睛里好像浸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视线没有焦点。他一味地沉浸在商聿的信引香中,像是自饮千杯的酒客,甘愿沉醉不醒。

        熟悉的感觉来得总是要比想象中强烈,殷栩生已经敏感到哪怕只是从他身|下抽出一件布衣,都能引起他全身的震颤。

        湿润粘腻的感觉从空气转移到商聿手心,他并了并手指,交错的水渍下眸色越来越深。

        可殷栩生却好像感觉不到这种晦暗情绪似的,他突然微抬起腿|夹|住了商聿的腰,手臂勾住了他的脖颈,几乎是大半个身子都挂在商聿的身上。

        他盯着商聿的眼睛是清明的,商聿看得出。

        商聿却没有了下一步动作,他只想看看殷栩生能在清醒的状态下,做到哪一步。

        但殷栩生好像早已忍不住了似的,在商聿动作停住的下一刻,突然抬起腿,直接在商聿的小腿上踢了一脚。

        ……

        ……

        愉悦是意料之中的。

        高度契合的信引香根本不会在乎主人的想法,它们彼此交融彼此吸引,是彼此最佳的解毒良药,甚至恨不得把对方的所有都榨取干净。

        殷栩生被按在狭窄床榻的正中,双手被压在了墙面上背对着商聿,身体呈现出被折叠的姿势。

        “你晚上没吃饭吗?”明明已经到了极限,殷栩生嘴上却没有停止,甚至还出言讽刺。

        “……”一晚上都跟在殷栩生身后远处的商聿沉默片刻,他确实没有吃饭。

        但是商聿并没有说出来,而是扣着殷栩生的手臂的手腕用劲儿更大了些。

        他的手指从殷栩生的手背后穿过,再嵌入他的指缝之中,让殷栩生的手背与他的掌心相贴。

        殷栩生的手指被修剪得很整齐,指尖圆润,还透着微微的粉色。只有在食指和中指的边缘,留下了常年写字而磨出的茧子。

        商聿的手完全不一样,他幼时便练剑弹琴,磨出的茧子几乎覆盖了他小半个掌心。他在摩挲殷栩生手背的时候,几乎激起了血脉中过电般的酥痒的快|意感觉。

        殷栩生咬着唇,按在墙面上的手指骨节突出,额头上的汗水都快要将头发打湿。

        商聿动作很重,却并不粗鲁。殷栩生死咬着下唇,几乎要流出血来。

        快到顶峰的时候,商聿想将他面对面抱在怀中,却被殷栩生拒绝了。

        他没有办法面对商聿。

        他更没有办法面对已经离世的……他。

        天旋地转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商聿一如在地宫中那般,抱殷栩生去沐浴清理。

        客栈不比皇宫,哪怕是上房,浴桶也只能容纳一个人,两个人就显得有些拥挤。

        殷栩生似乎是真的累到了,尽管商聿还在为他擦拭,朦胧的水汽下,他的眼睛却逐渐眯了起来。

        殷栩生靠在浴桶的边缘,任商聿折腾。

        商聿亲力亲为,将殷栩生从里到外都洗了个干净。

        结束的时候,殷栩生已经几近睡着。他昏昏沉沉地靠在商聿的肩膀上,往日里透露着冷意的眼睛几近阖上,被热气蒸腾的面颊微红。他一动也不动地靠在商聿怀中,屋子里环绕着他们彼此交融的信引香味。

        商聿将殷栩生放在床榻的最里侧,盖上被子,而后从背后环住了他。

        他习惯性没有按灭殷栩生床头的蜡烛,但那烛光好像过分晃眼了似的,摇晃得殷栩生不自觉眉蹙了起来,脑袋直往被子里钻,想要那光亮消失。

        商聿最终还是吹灭了那蜡烛。

        吹灭前,他揽住了殷栩生的腰,指腹按上了殷栩生背后的生出的花纹。

        独特生长的纹身在热水的浸泡下好像更鲜活了,它们缓缓向上,又攀出了两朵。

        殷栩生的信引香味总是很浓,像是被打翻的浓稠蜂蜜,甜腻却但是却闻不出具体的味道。

        很奇怪,却又仿佛天注定。

        第一次注意到殷栩生的信引香是那夜听闻有坤洚进入雨露期,商聿一直以为是殷栩生,所谓的“坤洚”不过是殷栩生拉出来的挡箭牌。但他现在突然明白,那天确实有坤洚觉醒,只不过他也恰好撞上了殷栩生的雨露期。但殷栩生的信引其实只有他一个人能闻到,他们彼此契合,所以当时他一眼望去就能感知到殷栩生的不对劲。

        后来他查阅医书才知道,殷栩生背后生出的应该是海棠。

        海棠无香。

        所以自己大部分时候是没有办法分辨殷栩生信引香味道的,他只能感受到浅得似乎没有的花香味和它的浓烈与热情。

        ——这是和他的主人截然相反的特性。

        这也就是为什么虽然祭祀宫殿与他的偏殿相隔如此之远,他也能恰好完全捕捉到殷栩生的信引香;这也是为什么殷栩生的信引香传播范围之广,却只有商聿一人能与之共鸣。

        是殷栩生指引他来到了他身边。

        商聿半侧撑着脸,借着窗外些许透进的柔光描摹殷栩生的面容。殷栩生已经睡着了。闭着眼睛的殷栩生比平日里乖巧得多,他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呼吸均匀,唇半抿着。

        但他似乎进入了一场噩梦中。

        原本平和的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眉也皱了,和飞挺的鼻梁蹙在了一起,手指甚至拽紧了被子。

        连睡觉都不安稳,商聿轻叹一声。

        他盯了殷栩生半晌,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慢慢地将他的眉间的褶皱抚平。

        “没事,没事。”商聿轻轻拍着殷栩生光洁的脊背,小声轻哄。

        等殷栩生的呼吸又渐渐恢复平常,他才郑重地在殷栩生唇下那枚黑色小痣上,落下了一吻。

        -

        殷栩生依旧是卯时醒来。

        日日几乎不间断的早朝让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作息,哪怕头一夜睡得极晚,第二天他也能准时醒来,整衣戴冠,上朝听政。

        昨夜他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

        梦里是许久未见的殷律,他站在那夜熟悉的雪山下望着殷栩生,却没有说一句话。

        而后他渐渐转身,也没有跟殷栩生告别,就消失在浓重的雾气中。

        殷栩生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就立刻追了过去。

        他已经许久不曾入梦,殷栩生不知为何殷律不想见他,想追上去问问他。

        然后浓雾散去,入眼的却是另一个人。

        站在他面前的,是眸光温柔的商聿。他披着斗篷,微微弯腰,对殷栩生恭敬道:“愿为陛下效劳。”

        殷栩生想要把商聿推开,却被他牢牢地束缚在怀中。他挣扎不能,这时不远处的殷律突然转过身,冷淡的眼神一下子把殷栩生钉在了原地。

        而后不知为何,两张熟悉的脸渐渐重叠,最后竟然融合成了一个人。

        殷栩生一下子就惊醒了。

        而今日他醒来的时候,也是在商聿的怀里。

        他们正交换着体温。

        商聿仍在睡着,呼吸很浅也很均匀,肩膀和手臂形成了一个半密封的圈将殷栩生环在其中。被刺杀留下的那道伤疤依旧狰狞,不过他保护得很好,不日就能恢复如初。

        卯时的冬日天还没亮,紧阖的门窗里,香烛袅袅。殷栩生却没有动,他借着少有的光打量商聿。

        商聿的睫毛很长,根根分明,像是扇子映在眼下行成一片浅浅的阴影。他的睡容是柔和的,眉眼之中还能看出昔日在北商时的凌厉气势。

        商聿在殷栩生眼里从不是个好人,他也不会太相信他。但商聿好像认准了殷栩生,总是做出一些让殷栩生措不及防的事情,用那张和殷律相似的脸,乱他心扉。

        他们面容相似,性格却截然不同。

        殷栩生心里想着的是这个人,可他却在另一个人的床上。

        手臂稍微抬起,殷栩生伸手碰了碰自己的眼睛。他的眼中蓦然有些酸涩的情绪,折腾了大半夜的疲惫再度席卷而来,好在商聿清理的干净,身体还算轻松。

        但他毕竟是一国之君,昨日里的荒诞不过是他漫长统治岁月之中的调味。殷栩生揉了揉眉心,支起手臂缓慢起身,将散落了在床边的亵衣捡起套在身上,而后跨过商聿下了床。

        他背对着商聿穿戴衣物,泛黄的铜镜中映出殷栩生昳丽的面容。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商聿依旧均匀地呼吸,却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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